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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结婚吧32集完整版(咱们结婚吧第12集视频)

fudankw2周前 (08-21)文章知识4
我们结婚吧


接上文:

“我哪里对不起你!你爸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哥哪里对不起你了!静之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听着沈母的骂声,在一边哭泣的许静之猛地上前抱住了沈母,大哭了起来。

“妈!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对不起姐姐啊,我和哥哥清清白白的,我只喜欢秦苛哥哥,姐姐为什么要污蔑我。”

许静之一哭,沈母更加有慌又气,想着这些年自己没有少过沈知意的一点吃一点穿,就因为嫉妒许静之嫁给秦苛,出尔反尔不说,居然还编出了这种有辱沈家门风的事情。

若不是现在身处女子拘押室,沈父和沈宴时不在,高低也得一起痛骂沈知意这只白眼狼。

看着许静之哭,沈母在骂了几声沈知意后。

连忙又安慰起了这个心肝宝贝。

“不哭不哭,妈相信相信你!”

以往因许静之是以表妹的身份在沈家只会喊沈母一声姑姑。

可当今日许静之喊出那声妈的时候,沈母不仅觉得不违和,反而跟吃了蜜一样甜的不行,就连整个黑漆漆的拘押室都变得顺眼起来。

可正当她把嘴都咧到耳根时,拘押室的大门被打开。

秦振,王指导员,以及神色萎靡的秦苛和神色愤怒的沈父也跟在了后面,唯独不见沈宴时。

一进来,秦苛就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头,脸色极为痛苦。

“宴时呢?我儿子呢?”

沈母心一跳,可下一秒她又立刻看向了秦振,大喊了起来:“亲家,是不是都查清楚了,都是那小畜生干的,是,我们家静之是撞人了,可也是那小畜生自愿……”

沈父抬起脚,狠狠地踢了她一脚,不留分毫情面。

“闭嘴!给我闭嘴!还不够丢人吗?”

沈父转身又是一巴掌扇在了意识到什么,赶紧蜷缩在一旁的许静之脸上:“畜生,你才是畜生,我沈家养你这么久,你是怎么回报我沈家的!你……!”

蹲在地上的秦苛听着沈父骂声,越来越烦躁,猛地抬起头,眼中猩红无比。

“够了!我现在只想知道知意到底去哪了?!”

沈父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脸色惨白。

“我……我……”

沈父嘴唇轻动,却说不出话来,他想到了沈知意住的阳台,是沈宴时提出的,沈母点头的,但也是自己这个一家之主拍板的。

他想到了,三年前许静之肇事逃逸,看着许静之的仓皇的脸色和沈宴时的苦苦哀求。

也是自己找上了秦苛,以未来岳父的名义,说通他的。

还有,还有……

他又想起了几天前,是自己亲手打了自己的女儿。

当时,她的眼神是多么的悲愤和绝望,是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偏袒的绝望。

想到这里,沈父失态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快五十的男人竟一边扇着自己,一边大哭了起来。

“我是畜生啊,我不配做她爸啊,知意,我的女儿啊,是爸对不起你啊。”

看到沈父这个样子和沈宴时没有回来,就算沈母再偏心,瞬间也是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她起身,张牙舞爪地抓向许静之。

“白眼狼,你这个白眼狼,你为什么要勾搭我的儿子,你是怎么配的。”

许静之被沈母按在一边骂一边打地上打,一时间狼狈不堪。

秦振却是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最后又看向鸡飞狗跳的场面,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想到,沈母到现在在意的并不是沈知意被怎么样,而是自己的儿子沈宴时,许静之配不上沈宴时,难道就配得上秦苛了吗?

其实在得知秦苛要娶的是许静之以后,事情就惊动到了在外戍边的秦震,许静之是什么东西,一开始还心疼这个小姑娘,自己也才答应让她寄宿在沈家。

可后面的种种,除了不知道三年前的真相外,其他的,他又何尝看清楚了这个小姑娘的人品德行,只是碍于自己在外戍边,说了几次,沈家也根本听不进去。

秦苛更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样,自己越说,不仅对许静之越好,反向更对沈知意越冷漠。

知道结婚的事情后,他匆忙回到家,一方面想阻止,二方面更是想去安慰自己心目中的唯一儿媳人员。

当看到坐在门口来接沈知意的车后,一切的话哽在喉咙,化作一声叹息。

他是什么身份,就算没有完全知道那几辆车的含金量,也隐隐猜出了一些东西。

这样也好,这么好的姑娘,自己的儿子又怎么配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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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振和王指导员对视了一眼,王指导员终于叫人拉开了沈母和许静之,将满脸伤痕的许静之押到了秦苛面前。

王指导员的声音冷漠至极:“秦团长,不,现在应该叫秦苛同志,记住我们的约定,人你来问,问完以后,该干什么,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吧。”

秦父闭上了眼,眉头深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那个约定,如临深渊地狱,如果没有意外,恐怕是他这辈子见到这个唯一的儿子了。

可一想到沈知意那个小姑娘的遭遇,又是恨铁不成钢。

“什么约定?问什么?”

许静之抬起被抓花的脸,惊恐至极,她下意识地看向秦苛,刚摆出了以往柔弱的模样:“哥……”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许静之发现秦苛看向她的眼神,比腊月寒霜还要冰冷。

他站了起来,声音冷漠至极。

“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说实话,你还有机会接受公平的审判。如果有一句假话,那你就留在这儿养老吧。”

听见这话,许静之心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连忙爬过去抓着秦珂的腿表态。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你们放过我。”

“我们对你仁至义尽,你为什么要挑拨我们和知意的感情?”

许静之瑟缩了一下,本能地想撒谎:“因为她害死了我哥……”

可看到那一道道要吃人的目光后,她怎敢说谎。

“我,我就是羡慕她有人宠,天生命比我好!我也想和她一样,可以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千金大小姐而已。”

“我不信!就算知意在,我把你从岭北接到沈家后,你难道没有做成千金大小姐吗?!”

秦苛双手握成拳,声嘶:“你要的,我们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我们的关系!”

“因为,因为……”

许静之眼珠一转,连连说道:“因为我有病,我有抑郁症!”

啪!秦苛重重地一个耳光扇在了许静之脸上:“胡说,你根本就没有抑郁症!你是装的!我已经去医院问了!”

许静之脸色苍白,看着自己最后的伪装都被如此轻易地撕破。

她再也不敢抱着任何侥幸,连忙回答:“我,我,我没有安全感,所以我想在你们这里证明,我比她更重要!每次看你们为了护着我,把原本最重要的人抛弃,我才会觉得我最重要的!”

一字一句,像冷箭一样刺中了秦苛的心。

以为的一幕幕记忆涌上心头,皆是不堪回首,化作了一把把刀子扎穿了他的心。

心底翻涌的愤怒和情绪让他再无法保持冷静。

在失态之前,秦苛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许静之,你真的没有半点心疼过知意吗??”

心疼?

听到这个词,许静之满是愕然和不解。

她不明白,他明明都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要问她这种无聊的问题。

为什么要心疼,她凭什么心疼,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

许静之只会后悔,后悔没有在沈家和秦苛所有人最爱她的时候,将沈知意弄死。

只要她成为一个死人,后面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但许静之并不傻,她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所以她连忙挤出了两滴眼泪。

“心疼!我当然心疼!我不该这样的,我好后悔,我明明可以和姐姐和谐相处的,她虽然不像你们对我那么好,但……”

“你没有心疼!!甚至你在后悔为什么没有让她早点死!”

这一次,秦苛终于窥破了许静之拙劣的谎言,甚至从她的细微表情里看出了她的想法。

这一刻,秦苛不由觉得自己好蠢!

抑郁症的事情,自己去医院问一下明明就可以真相大白。

许静之对沈知意的恶意,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只要认真地看一看,想一想就可以发现。

还有……沈宴时对许静之的偏爱,更是最为明显。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现在才发现。

他忍无可忍,抬起拳头,将心底所有愤怒和痛苦都发泄在许静之身上。

一拳又一拳,惨叫声在黑暗里的拘留室里一声高过一声。

吓得沈母缩在了一边不敢发言。

王指导员冷冷地看着,一言未发。

等到秦珂力竭收手后,他看着被揍得面目全非的女人,将才将外面的卫兵喊了进来:“许静之!现在依法对你肇事逃逸,侮蔑及教唆伤害国家功臣沈知意同志的事,进行逮捕。”

再次听到国家功臣几个字,秦苛,沈父沈母脸色再次一变。

秦父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心中对于沈知意的去处又多了几分肯定。

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死路一条,躺在地上装晕的许静之再也演不下去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满是血的脸狰狞无比。

“凭什么!凭什么要抓我!明明是你们太蠢,我又没有动过一次手,打她的是你们,送她进去也是你们,一次次伤害的还是你们!我只是在旁边玩了一些小把戏!就算我有罪!我也是最轻的!哈哈哈,如果不是你们的纵容,我怎么会毫无顾忌地去抢夺她的爱!她受的所有罪,你们和我一样,都是加害者!”

血淋淋的真相被戳开,秦苛踉跄了几步,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沈父沈母更是愣在了那里。

沈母大喊:“那你凭什么勾搭我儿子!”

事到如今,沈母依旧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可惜,没有人理她。

看着卫兵进来,许静之疯癫地大笑着。

秦苛冲了进去,一把掐住了许静之的脖子,脸色狰狞。

“你胡说!明明是你利用我们对你的愧疚挑拨离间,你才是罪魁祸首!如果早知道你是这种蛇蝎心肠,当年,我绝对不会接你出来!你等着报应吧!知意所受的苦,你一点也少不了!”

闹到这个地步,许静之已经知道彻底和秦珂撕破脸了。

她也没有了畏惧,一口口水吐在了秦苛脸上。

“报应!!好啊!我等着,秦苛,但在此之前!我恭喜你终于永失所爱!哈哈哈!”

这些胡言乱语的疯话,落在此刻的秦苛耳中,犹如火上浇油。

秦苛憎恶地抹掉脸上的口水,又是抬手一拳打在了许静之的肚子上。

许静之痛苦的惨叫回响在空中。

若不是秦父催促人把许静之拉走,恐怕她会活活地被秦苛打死在这里。

看着许静之被拉走,他又起身走到了沈母前,可看着惊恐无比的沈母,他忽然又放下了手,转身向外走去。

秦苛此刻终于比谁都明白,无论如何报复,如何忏悔。

沈知意,也回不来了。

而他此刻要去的地方,也不会让她再有机会见到沈知意了。

抬头看向院子里派来的车,秦苛闭上眼,袖子里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他即将以最普通士兵的身份奔赴前线,这还是组织考虑秦苛本身有大量作战经验后下达的惩罚,最后即将离开这片和沈知意一起长大的地方、

可那句永失所爱,依然在他耳边回荡着。

秦苛闭上眼,眼泪从脸庞滑落。

彻骨的痛楚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知意!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我一定要找到你,跟你道歉,然后……”

“娶你!”

都说时间能冲淡痛苦。

但这句话在所有人身上没有任何效用。

一天天过去,所有关于沈知意的话题,反而在大院里传得越来越烈。

所有人都知道了当年的事,也知道了秦苛的以权谋私,沈家的偏爱,以及沈宴时和许静之的故事。

许静之的案子被重新审理,因证据确凿,被判了三年。

而沈宴时因作风不良,虽然最后只是被连降三级,但沈家再也没有脸住在这个大院里,很快就搬走了。

那沈家的房子里,原本属于沈知意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却都已然复归原位,甚至那个被撕碎的照片,也被人修复,重新摆在了上面,

一切都好像跟许静之没有来之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过。

可大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一切都已经变了。

那个会在大院里荡着秋千的小姑娘,那个每天跟在两个小男孩身后追鸡逗狗的小女孩,那个会给哥哥和竹马做爱心早餐的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冬去春又来,沈知意晒过太阳,躺过的椅子面前,被人种了花。

只是谢了又开,开了又谢,整整了三次。

沈知意岁生日那天,秦父又一次走进了沈家故居,在院子里面坐了一整天才离开。

离开前,他对着沈知意的椅子喃喃自语:“对不起啊,丫头。”

出门,一辆吉普车缓缓停下。

从副驾驶上,秦苛拄着拐杖,缓缓走下。

风吹过,左边的袖子空荡荡地被风吹起。

与此同时,国防大学北校区,这里导弹工程系,也是整个大学里最严密的区域,除了驻守保家卫国的队伍,还有从全国各地选拔出来的优秀学生和重要人才。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国家最宝贵的资源,每一个的未来,都将成为祖国的一把利刃,保护着人民的安定。

此时一群学生正在顶着炎炎夏日操练跑步,汗水湿透了衣服,但他们每经过一个正坐在大树下看书的女生时,总会将脚步放慢。

“早啊!小沈老师”

“小沈老师,我今天跑了十圈了!厉害吧。”

每当这个时候,沈知意都会抬起头,对着学生们一笑。

这一下,所有男生跑得更勤了。

因恢复高考才八年,而导弹工程方面更是人才稀少,所以有一部分的学生,进来时年龄都已经在左右。

所以当一些新生看见这一幕,望着沈知意这个看上去年龄很小,却被称呼老师时,有些疑惑。

可立马就有人解释。

“别看小沈老师才,她的水平都是连很多国外专家都望尘莫及。”

“她每次上课,学生都是饱满,就算你想听,都一定能听到!”

诸如此类的话,在学生嘴里层出不穷。

可以想象,沈知意到了大学以后,是多么的受欢迎。

不过对于这些,沈知意并没有听见,她只是专心地看着书,如果不断在笔记本上写着各种复杂的公式。

正专心间,忽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了沈知意面前。

沈知意抬起头,发现是韩子墨。

“沈知意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韩同志,这么巧?”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韩子墨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她一盒还热着的糕点:“我看了时间表,想着你锻炼完,应该没来得及吃饭。”

清甜的桂花香从盒子里飘出来,沈知意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她会心一笑:“那谢谢韩子墨同志了。”

沈知意大大方方地从韩子墨手中接过了糕点,自己吃的同时,还不忘递给韩子墨一块。

“今天的很好吃的。”

沈知意咬了一口,笑脸莹莹的样子,看得韩子墨有些脸红。

作为国防大学的老师,除了要教授学生专业知识,沈知意也不忘锻炼体魄。

所以这三年,沈知意每天都会雷打不动来跑步,然后跑完以后开始看书。

虽然目前身处年,国内学校的饮食并没有后来那么好,可对比曾经在父母和哥哥将所有好东西统统给了许静之,她只能吃菜叶子,睡潮湿的阳台的情况来说。

这三年,沈知意还是长个头,与之前那个失魂落魄,伤心过度随时可能倒下的少女不同。

此时的她精神奕奕,无比地吸引着人。

“怎么了,韩子墨同志。”

看着韩子墨红了耳尖的模样,沈知意不由低头一笑。

这三年自己雷打不动地在这里锻炼,韩子墨就雷打不动地在这里出现。

这三年,自己涨开了不少,何尝其中一半不是韩子墨的功劳。

只因他整整给她送了三年的好吃的。

沈知意并不是看不出韩子墨的心意,但是沈知意已经没有了那方面的想法。

不仅是因为被秦苛伤的太深,让她对爱情已经失望。

更多的是……

她深刻地明白,如今祖国在这方面的实力还远远低于世界强国的水平,很多理论知识还缺少实验证明,尚在错误之中,沈知意的出现,完全可以用前世已经参与众多实验的亲生经理,帮助国防事业接下去的研究少走一些歪路。

所以沈知意更想把精力放在研究上面。

这方面,沈知意也跟韩子墨坦白过,只是让沈知意没有想到的是,韩子墨没有被打击到。

而是继续地出现,但他这样做,却没有让沈知意反感。

只因为韩子墨的学问很高,每次相处下来,都能让沈知意如沐春风。

所以说,若是没有好感。

那是假的。

但是说实话,就算三年过去,前生今世加起来几十年的感情伤痛,沈知意也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的。

此刻尝着新出炉的高点,沈知意又开始想。

怎么样才能和韩子墨说清楚,又不会影响两个人的革命友谊。

正在这时,韩子墨递上来一本笔记,笑颜如花:“沈同志,这是我整理的笔记,希望你可以提出一些意见。”

沈知意拿过眼前的笔记,刚打开,里面的数据和理论却惊讶到了她。

里面的东西,并不是年代条件下可以得出的数据。

“沈知意同志,其实我也是重生的。”

韩子墨的一句话,使得沈知意差点摔倒在地。

操场上陷入几分钟的安静、

沈知意深吸一口气,想要稳定自身情绪,可看向了韩子墨的眼里,还是慢慢地惊讶。

“韩子墨同志……”

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但刚开始的见面和这三年来的相处,记忆突然连成一片。

怪不得韩子墨初见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热烈且莫名。

可很快,沈子墨还是知道自己想少了,因为韩子墨指着笔记本,给沈知意讲了一个故事。

前世韩子墨,是航天科技领域的专家。

因为从小父母被劳改,住牛棚,所以在性格方面有些孤僻。

在社交圈方面,几乎为零。

直到有一次去参加一个会议,路上出了一些小事故,导致眼镜掉了,看不清楚路,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同志给她捡起了眼镜。

后来,他们又在会上相遇,那女士在全是专家名流的队伍里,表现得落落大方。

听周围人议论,才知道这是一名军属,在导弹工程学方面颇有灵性。

那时候,那个叫沈知意名字的女同志,就让他记下了下来。

后来,因为一些工作,他们再次相遇,讨论,交流,每次沈知意都会给他带来不少好吃的,很快就慢慢走进了这个三十多岁中年人的心中。

可惜,在当时的特殊年代,喜欢和爱都是保留的,更何况沈知意已经结婚,所以他也只能把那份喜欢藏在了心中,慢慢地变成了亦师亦友的存在。

直至他在一场事故中牺牲,也将人生中第一份喜欢带走了。

“沈知意同志!其实以前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觉得和你相处很舒服。”

“但是当我重生在这个八〇年代以后,第一次从老师面前看到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理论,又看到了上面的署名是沈同志时,我觉得……”

阳光照耀在韩子墨的身上,让他如同镀了一层金一般,光明而耀眼。

“我是很开心的,沈知意同志,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那就让我们保持最好的革命友谊关系,也是极好的。”

韩子墨挠了挠头,难得的有些青涩:“前世我走得早,很多方面,没有沈同志来得丰满,所以每天来找你,其实也是想来学习的。”

这番话一出,逗得沈知意笑了起来,

原本严肃和奇妙的环境瞬间被打破,她突然想起了前世自己一次次向韩子墨学习的场景。

“互相学习嘛,韩老师!”

沈知意伸出手,同韩子墨握在了一起。

她虽没有答应男女感情的事,但是就像韩子墨说的,相处之中,就算不知道韩子墨是重生的事情,她也一直很舒服。

而知道韩子墨重生,这件同为惊世骇俗的秘密后,沈知意忽然觉得,在这个时代最后一丝的孤独感也消失了。

两个人在操场上聊了很久聊了前世的很多事情。

韩子墨去世得早,还没有到世纪,那时候的国家还处于很多地方发展中。

所以当韩子墨问起沈知墨去世的那几年,国家是什么情况时。

沈知墨抬起头,眯着眼看着阳光,笑了起来。

“国富民强,孩子们健康茁壮,那时我们有了自己的航母,可以打击到任何地方的导弹,再无人敢小觑,祖国的声音,我们的国旗,昂亮,飘扬!”

听到这里,韩子墨的眼里泛起了泪光,眼里的信念也更加浓厚。

这份浓厚,和沈知意一样。

两个人都知道,现在的负重前行,是让那一天比前世更快地到来。

在这一天,两个人到了月亮升起,这才分别。

沈知意如往常一样小跑了回去,直至宿舍楼前,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前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是他,秦苛!

沈知意停止了脚步,一些她本以为忘记的不好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珂在看到沈知意出现的瞬间,他也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拄着拐杖控制不住朝她走去。

可沈知意的一个小动作,使得秦苛脸色瞬间泛白。

那个从小无比依赖他,说要还给她的小女孩儿,竟然后退了几步。

身为军人的他,一眼就看出,这是对待敌人特有的下意识防御。

她?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这一刻,秦苛的心脏像是被击穿了一个大洞,痛到无法呼吸,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她现在已经如此讨厌自己和不想看见自己了吗?

秦苛伸出竟有的一只右手,想去触碰沈知意。

拐杖掉在了地上,沈知意只是看了一眼秦苛空荡荡的左手,惊愕之外,又是后退。

“知意……我”

不等秦苛说话,沈知意冷漠打断,“秦同志,这里是学校,你身为一个军人,要注意影响。”

秦苛眼中闪过震惊,这话为什么这么熟悉?

他猛地想起沈知意被自己一手送进监狱前,她哭着想抱住自己,当时自己说了什么。

因为下意识想让许静之安心自己已经办妥,他告诉沈知意,这里是大院,你身为一个犯人,要注意影响。

秦苛心中难过,也终于体会到当时沈知意当时被自己最喜欢的人,伤了的难过。

眼中闪过哀痛。

秦苛深吸一口气,但声音却依旧颤抖:“知意,你一声不响地离开,真的要跟我彻底撇清楚关系吗?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会领证的。”

听到这话,沈知意神色平淡,甚至有些想笑。

但她没有说话,可这种漠然的态度,更加狠狠刺痛了秦苛的心。

他明白沈知意的意思。

自己的所作所为,言行不一,换作是他秦苛,最心爱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还会相信吗?

不!!他会绝望。

只有消除身份,隐姓埋名一辈子,永远不想联系。

才是对得起自己的选择。

秦苛光是想想都感到心脏刺痛,他怎么还有脸问。

沈知意如果不悄然离开,又能怎么样。

秦苛抬起头,知道很想象小时候那样去抚摸沈知意的脑袋,可手臂悬在半空,对上她那冷漠的眼神,他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对不起!”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对不起,秦苛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他并不知道沈知意在这里,当时王指导员说,未来她的身份是机密中的机密,所以就算是秦父略有猜测,也始终没有猜出来。

只是看见儿子从战场上回来,不仅少了一只手,整个人都变得萎靡。

才提出了可以去首都找找。

而能进来这里,还是他用自己三年战功以及一条手臂换来的一等军功章找戍边的战友换来的。

他隐隐感觉,沈知意会在这里。

不过这些沈知意不知道,如果知道,只想笑。

当年秦苛多么轻易地就将自己的军功章当成了礼物,送给了许静之。

今天,又用同样的代价来见自己,而且更加沉甸甸。

沈知意不需要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因为……

这迟来的深情,她沈知意不要。

“秦苛,一句对不起真的有用吗?”

沈知意抬头望着天空,看着那繁星点点,她脑海中浮现出十三岁那年,因许静之被父母大晚上赶出家门,那时候的天漆黑一片,她害怕地蹲在地上哭。

那时候的秦苛如同光一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带给她新的希望。

可正因为这种希望,将她推下深渊。

可现在,她不需要了,她已经有了光,哪怕像星光一样只有点点,但是只要足够多,也一样炫彩夺目。

而这些光,是她自己,是韩子墨,是这所大学里每一个人。

更是祖国发展的信念,已然支持她足够坚定地走向未来。

沈知意收回眼光,看向秦珂,眼神坚定无比,“如果你是来帮许静之要回清华名额,对不起,木已成舟,我不可能让的。”

“而如果你是来说对不起的,那也不好意思,我不接受!”

秦苛脸色剧变,疯狂摇头:“不是,我,我只是……”

“来看看你。”

此刻的他很想告诉沈知意,以前都是误会,都是许静之挑拨离间,都是沈宴时包涵私心,不是他秦珂的错,他只是被蒙蔽了。

可最终,秦珂没有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那你回去吧,我不想见你。”

沈知意不想与秦苛接触,看到那张脸便想起三年前的痛,她好不容易用三年治愈了自己,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秦苛身体一颤,眼泪疯狂涌出。

“知意,我能不能不走,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去领证好不好?明天,不,马上!我有办法的”

秦苛声音颤抖,神色期待无比。

沈知意平静回应:“走吧,秦珂,我不喜欢你了,早就早就不喜欢你了!。”

从前世发现保险柜里的照片以后,她已经不喜欢了。

“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祝你和许静之百年好合。”

就在秦苛还想继续纠缠,沈知意接下来的话,让他如遭雷击,停在原地。

“求你了,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打扰我,放过我好吗?”

天凉如水,秦苛僵硬站着,脸色凄然,直到沈知意转身,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这才跌坐在地上。

用仅剩的一只手,捂着眼睛。

刹那间,无尽的懊悔和悲伤涌上心头。

这个在战场上即便丢掉了一只手也没有说过疼的铮铮铁汉,这个为了战友敢于只身进入雷区排雷的英雄,此刻却是大哭了起来。

记忆中那个对着自己笑脸如花的女孩,那个事事想着自己依着总觉得女孩,此刻再也无法和那个决然离开的背影重合。

秦苛这一下终于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要失去沈知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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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眼前的视线被泪水模糊。

秦苛从未有这么一刻,无比肯定及坚定地知道,自己对沈知意的感情是真的喜欢的。

可惜,为什么当自己意识到时。

自己去把她给彻底弄丢了。

首都的夏天炎热,但秦苛却感觉到自己的心空荡荡的满是寒风,冻得自己疼地动弹,再次看向沈知意消失的方向,那股剧痛终于袭上心疼,让他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梦中,他一次次地看到了载着沈知意的车从自己身边经过。

自己明明只要追一下,便是触手可及。

可是,身后的沈家人却拦着自己,许静之的含情脉脉的眼神,更是让他无法挪动一步。

最终,留住沈知意最后的机会没有了。

梦里,他又看见年少的自己,那个在黑夜里带着沈知意回家的秦苛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质问自己,既然你这么喜欢,但为何沈知意每次受到伤害,他会视而不见?

明明你能很快察觉到许静之伪装,为什么却屡屡装作不知。

是的,你只是装作不知。

你享受这两个姑娘为你吃醋的感觉。

秦珂,你这样的人,若是不弄丢这样的女孩,还有天理吗?

沈知意没有回宿舍,而是独自一个人在校园里散起了步。

她想不通,为什么好不容易好起来的生活,又要被秦苛打破。

沈知意心烦意乱,不知不觉走到航天研究院,她隐隐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可当看着紧锁的大门,她的心忽然有些酸涩。

她只能抱着自己慢慢地蹲下,在清冷的月光下,身体瑟瑟发抖。

三年不曾流过的眼泪,再次留下。

十一岁那年,是秦苛给她新的希望。

上一世,无论秦珂怎么对自己冷冰冰,她还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去爱对方。

可惜打开保险柜那一刻,又是秦苛亲手毁掉她自认为的相濡以沫。

而重生以后,本该出现在记忆里的伤痛,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

她被打时,她被骂时。

她拖着断了的腿,一个人去找医生时。

秦珂又在哪里。

他到底凭什么现在还能跑来和自己说,一切都是误会。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哭。

为什么自认为得彻底断情绝爱,却依旧会悲伤。

这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在月光下散发出温润的光芒。

韩子墨缓缓蹲下,将一块手牌递了过来:“哭出来吧,这样会更好受一些。”

一模一样的画面,可物是人非。

霎那间,沈知意起身抱着韩子墨大哭了起来。

路上行人两三,在这种年代男女拥抱是大胆的,也是不好的。

可当所有人看见是沈知意在哭以后,皆默默地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只希望小韩老师能安慰好沈老师吧。

哭了很久以后,沈知意终于没有再哭,只是这些年她心里憋着很多话,找不到倾诉,几乎将她逼疯。

韩子墨的出现,无论是前生今世的认识,这些年默默地陪伴,还是同有一个重生的秘密,这对沈知意来说,都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借着这个机会,沈知意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偏心的父母和哥哥,背叛的未婚夫,以及破碎的自己。

还有前世自以为的相濡以沫和保险柜里的照片。

她的声音轻柔,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韩子墨静静地看着沈知意,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就这样,星光之下,一个平静地说,一个安静地听,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你还爱他吗?”

等沈知意倾诉完毕,韩子墨看向沈知意,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更多的是紧张。

沈知意本以为自己还会纠结,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可真要说出口的时候,她又是那么的毫不犹豫。

“不爱了。”

是真的不爱了,两世为人。

秦珂带给自己的失望,早已累积到极限的时候。

韩子墨也没想到沈知意能这么快回答,愣神好久,眼中多了笑意。

像是初春的暖风,带给了沈知意足够的温暖。

不得不说,她喜欢与这样的韩子墨待在一起。

“那就明明白白告诉他,让他明明白白地知道。”

“只有让他也斩断过去,你才能走向未来。”

韩子墨起身,拍拍沈知意的肩膀,“回去好好睡一觉,如果有需要我的,尽管说。”

沈知意终于解开了心结,一回到寝室的她,便直接倒头睡去。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阳光照在脸上,她才醒来。

接下来几天,沈知意正常上课,不过经常遇见秦苛。

不管是在食堂,还是操场,甚至是教室,她都能看见秦苛安静站在路边,满是深情望着她,那一身英姿飒爽的戎装,清冷的面容,以及在战争年代下残缺的左臂,都让整个大学引起了很大的话题。

尤其是当有人发现秦苛与沈知意曾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后。

要知道,八〇年代,国人的思想还是有些老旧,感情的问题很容易变成个人作风事件。

尤其是沈知意这样的身份。

一瞬间,整个大学里,关于两人的风言风语在涌动。

终于,校长找到了自己,希望能够杜绝掉这个话题。

毕竟沈知意对于学校还是祖国来说,她的作用非常大,未来也更加的广泛,断不能因为感情问题,折在了上面。

沉默了很久,沈知意想起了前几天韩子墨的话,终于站起身朝楼下走去。

沈知意觉得应该与秦苛好好聊聊,彻底讲清楚。

八月的天气是最热的,秦珂就这样笔直地站在操场上,任由汗水将浑身湿透,用着那双饱含深情无助的双眸,望着走来的沈知意。

“……知意。”

秦珂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已经几天没有吃下东西了。

如果不是想见沈知意,逼着自己塞了一些食物,恐怕也撑不到今日了。

“秦同志!”

沈知意平静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又看向了他空荡荡的手臂,曾经秦苛但凡有一点不开心,她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月亮哄他开心。

而此时的秦苛不仅那么难过,还在战场上丢了一只手臂。

可她除了一些对他身为军人的敬佩外,已然没有其他。

尤其是看到那双看向自己的深情眼眸时,甚至觉得有点厌烦。

迟来的深情狗都不要!

她前生今世苦守的爱情,曾陪伴了整整一辈子的男人,却在一次次偏袒中失去他原本的样子。

“放弃吧,你是一个军人,一样也是国家的功臣,放下感情,你……还是一个英雄。”

“可若你还是执着于感情。”

沈知意摇头一笑:“只会让我越来越后悔曾经这样的眼瞎。”

“秦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已经不是那个让我崇拜和爱慕的邻家大哥哥了。”

秦苛脸色剧变,嘴唇颤抖,喉咙发出颤音,拼命摇头。

他想否认,他想告诉沈知意,自己一直都是那个大哥哥。

只是一时走错了路,才会让两人的关系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可对上沈知意平静而冷漠的目光,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

想起梦里年少时候的自己,一次次质问自己的那些话。

一瞬间千言万语哽在喉咙,让秦珂无法说出半个字。

风起,再次荡起了秦珂没有了手的衣袖。

沈知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抬手帮秦苛擦掉脸上的水珠。

这刹那,秦苛眼里涌出了泪水,难道……

苛沈知意还是摇了摇头,静静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任凭他难过流泪,无动于衷。

秦珂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一切。

以前的沈知意,会心疼自己。

可现在的沈知意却任凭他流泪,再也不会心疼。

意味着沈知意,真的不爱秦苛了。

“秦苛,我走了!给自己一个体面吧,也祝你和许静之幸福”

沈知意转身朝宿舍楼走去,秦苛拄着拐杖,拼命冲上前,用仅剩的一只手从后面紧紧抱住沈知意,语气充满哀求:“知意,不要离开我,我错了,真的错了啊。”

“我和许静之没有结婚,她已经进去了,你的清白,已经被证明了。”

秦苛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沈知意只是听到了许静之的名字后,停了一下。

可最后。她还是毅然地将秦苛的手拿开,继续往前走去。

沈知意走了,一步没有回头。

秦苛心碎,跪在地上,痛苦流泪。

他感觉到自己彻底失去沈知意。

此时的他,体会到当初沈知意绝望的心情,那种感觉如同附骨之疽,永生难忘。

他懂了,也后悔了。

但晚了。

幸好,他还有事可以为她做。

秦苛离开了,走的时候也没有来与沈知意告别。

他知道沈知意不会再见自己,也明白她已经彻底地不喜欢自己了。

其实在来之前,他胸口的口袋里,已经放了一张结婚申请,上面的新郎是他秦苛,只要沈知意填上名字,他们便是合法夫妻。

但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别说领证,便是面对面相处,沈知意看向他的目光也只是厌恶。

她的心已经被彻底弄碎了,再也无法修补的那种。

如今的他,在这趟中,终于真切体会到被爱的人放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他也终于明白,真爱一个人,那就选择不打扰。

但秦苛也告诉自己,他不会就这样放弃,他会用行动告诉沈知意,他还是曾经那个牵着她的手,告诉她会保护她一辈子的邻家大哥哥。

坐上回去的火车上,望着逐渐缩小的城市,秦苛眸子闪过锐利的寒芒。

所有欺负沈知意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包括自己。

沈知意不知道秦苛的想法,也没有兴趣,彻底讲清楚后,便回归正常学生生活,她的生活除了学习便是体能锻炼。

前半年的学习形单影只,后来身边多了一个韩子墨。

自从那天晚上,沈知意明白一个道理,不能活在别人的看法中,不能受到感情的牵制。

以前她看不开,迫切需要父母以及哥哥的关爱和秦苛的认可,导致最后疯狂内耗。

所以她不再想念偏心冷血的家人,因为不值得。

所以她不在乎外人的目光,与韩子墨走在一起。

慢慢地,她也开始发现,自己是真的,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了韩子墨。

可能是韩子墨对待人的如沐春风。

他不会像秦珂那样霸道,也不会像秦珂喜欢一个人时的张扬,而是一种默默陪同,默默融入的喜欢。

韩子墨本身也很棒,当学生和其他老师看见两人经常同行以后。

换作其他男生,天天陪在自己的小沈老师身边,早点想办法去拆散。

可当别人发现是小韩老师以后,大家却是喜闻乐见。

很快,两人在外面看来俨然一对情侣,于是渐渐地,甚至有人还调侃起了两人,什么时候领证结婚。

要知道,八〇年代的结婚年龄还是普遍早的。

沈知意比韩子墨小五岁,沈知意都二十四了,韩子墨更是快三十的大龄未婚青年。

一瞬间,就连白了发的院士,都调侃,大韩老师怎么把小沈老师娶到手啊,是不是小沈老师太优秀了,这不可行,自己还有个博士侄子尚未婚配呢。

每当这时,沈知意都会红了脸。

慢慢地,两人在校园里散步学习的样子,也成了大学里靓丽的风景线。

甚至两人在并肩学习的照片,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秦家大院。

阴暗的地下室里,秦苛坐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身边全是酒瓶。

他的面前,是沈知意和韩子墨的照片。

“……知意。”

秦珂喃喃自语,眼泪再次疯狂流下。

他起身,朝着城郊的一个土房子里走去。

房子里正发出着愤怒的吼声,是从大院里搬出的沈家。

此刻沈家父母正在惩罚出狱的许静之,毕竟她的名声已经彻底败坏,别说再找个人家嫁了,就是死了老婆的鳏夫也避之不及,最后就连找工作都没有人要。

没有谋生手段,许静之只能赖在沈家,以自己是沈宴时的女人,要吃要喝。

只可惜沈家父母怎会惯着她。

因为她沈家名声没了,曾经她怎么陷害沈知意,就要接受百倍,千倍的惩罚。

许静之受不了折磨,也曾跪在秦苛面前,求他帮忙。

但秦苛的惩罚只会比沈家父母更严苛,最后把她打得只剩下半条命,才丢回了沈家。

结果被沈母发现后,当天晚上,沈静之又尝到了一回生不如死的感觉。

慢慢地,许静之被折磨得只剩下半条命成为她每天的日常。

如此生活,导致她精神极其不稳定,真的得了抑郁症。

沈家父母每天晚上在折磨许静之后便躲在房间里哭泣。

二老也来找过秦珂,只因沈宴时在一次任务中失踪了。

他们来找秦珂,哭过,跪过,求过,但秦苛就是不告诉他们沈宴时在哪里。

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关心过沈知意在哪里。

所以,他再等待一个更好的机会,让这些人知道,什么人才是他们值得珍惜的。

终于到了冬季,秦苛这天接到一个电话,猛地走出大院。

沈知意的生日到了!

他最后的赎罪机会也到了!

沈知意岁的生日,正值毕业季。

作为国防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很多即将离开校园要奔赴祖国建设的学生提议要为沈知意举办一次生日会。

最后提议越来越大,惊动了学校,学校再三考虑以后,把毕业晚会和生日宴会组合了起来。

在那个年代,能让学校答应,不可谓说明沈知意在大家心目中的受欢迎。

宴会上,灯光璀璨,鲜花簇拥,空气中弥漫着开心的气息。

沈知意身着一袭漂亮的旗袍,宛如公主般华贵美丽动人,韩子墨则陪伴在她身边,眼神从未离开过她。

又是经过了半年的努力,韩子墨明显可以感觉到沈知意已经开始接受自己。

再差一步,再差一步。

他就可以将这个前世今生喜欢的女子追到手了。

就在韩子墨拿出了专门为沈知意的生日礼物,正要递过去时,宴会厅的门缓缓打开,秦苛出现在门口。

傅时延一身军装地走了进来,眼神径直落在沈知意身上,脚步不自觉地微微停顿。

他其实在门前犹豫了很久,几乎每一秒都在内心挣扎。

对沈知意的爱意和思念如潮水般汹涌,战胜了他的理智,让他缓缓地推开了这个大门。

然而,当亲眼看到沈知意与韩子墨宛如一对璧人站在一起时,他的心依旧狠狠地痛了起来,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但他咬了咬牙,强忍着这噬心的痛苦,努力让自己笑了起来,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朝着沈知意的方向走去。

沈知意看到秦珂的瞬间,眉头深皱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最终,在所有师生注视的情况下,她礼貌性地朝秦珂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却依旧透着浓浓疏离。

上次一别,明明说好,从此江湖相忘。

可秦苛再次的违约出来,让沈知意的心再次厌恶了起来。

可下一秒,一只宽厚有力的温暖大手包裹住了自己,沈知意低头看去,正是韩子墨。

韩子墨敏锐地察觉到沈知意的变化,在看到了秦苛后,他牵住了沈知意的手,往前踏了一步,领先于沈知意一个身份,仿佛在向秦珂宣告自己的主权和保护。

秦苛走到沈知意面前,“知意,生日快乐。”

他的声线在急速的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很不平静。

沈知意又一次看了韩子墨牵着自己的手,下一秒,她五指轻拢,与韩子墨十指相扣。

然后她看向秦珂,轻声回应:“谢谢。”

仅仅两字,却在她和秦苛之间划开了一道无形的鸿沟。

秦苛红了眼眶,声音再次颤抖:“我……我来给你送礼物。”

就在秦苛话音一落,沈知意开口:“不用了,你的礼物,我不会要的。。”

一句话,瞬间让秦珂想起三年前的那天生日,脸色骤然惨白。

秦苛流下了泪:“知意,哥哥知道错了,今天这礼物,一定是独一无二的,求求你,就看一眼,就一眼好吗??”

独一无二?

沈知意在心中默默重复着这四个字。

过去二十几年所遭受的偏爱,虎视、委屈与伤害,如同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她的心头。那些被家人遗忘的生日,被许静之抢走的偏爱,被哥哥打断腿的瞬间,以及秦珂亲手将自己送入狱,皆是历历在目。

独一无二。

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礼物,能让自己受过的伤都好吗?

她现在还能笑,不是因为伤好了,只是她不想去看见那些疤了。

然而,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送完礼物,你就走吧。”

这么多年的相处,沈知意清楚地知道秦珂的死心眼,她不想纠缠了,只想赶紧送走秦珂。

秦苛笑了笑,转头对后面说了一句:“进来吧。”

话音一落,秦苛手下的兵便押着四个衣衫褴褛的人,脚上皆是拖着铁链走了进来。

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

沈知意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四个人,沈父沈母,还有自己的哥哥沈宴时。

而最为明显的,是那个走在最后,头发凌乱,脚上的鞋破破烂烂,脸上满是污垢疯狂的许静之。

许静之抬头,看着众人簇拥,美丽得像是一位公主的沈知意。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沈知意!你凭什么过得比我幸福!你为什么不去死,不去死!”

说完,她大喊着向沈知意冲来。

沈家人的出现,让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寂静。

许静之还没有跑两步,就把秦苛一拳打倒在地,

“许静之!!到现在你还不认错吗?”

沈知意平静地看着这幕,她发现,就算看到自己的家人如此狼狈,她的心也泛不起任何波动。

她只看向秦珂,呵斥道:“秦苛同志,你想要干什么?囚禁人是犯法的!”

许静之却置若罔闻,她趴在地上,死死地盯着沈知意,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沈知意!是你,都是你害我进了监狱,在里面受尽折磨!你又凭什么穿得这么漂亮,凭什么这么幸福!”

“是你!是你夺走了我清华的名额,你的一切本该都属于我!”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嫉妒,仿佛要将沈知意生吞活剥。

沈家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而他们也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漂亮女孩,竟是在家里那个不受待见,面黄肌瘦的沈知意。

沈母率先大喊了起来:“贱人!你看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放了老娘。”

沈父嘴唇轻动,没有说话,长叹了一口气后,闭上了眼睛。

沈宴时低头轻笑,没有说话,可若仔细看,他的半边脸已经毁了,再也不复当年的俊朗。

这一切都不用说,皆是拜秦苛所致。

“道歉!你们都给我道歉啊!”

秦苛疯狂地大喊着:“把我们这些年对知意做的,都说出来啊!让大家看看,我们是多么的偏心,多么的傻啊!!”

终于有老师看不下去了:“这位同志……”

秦苛停顿了一下,也就在这时,许静之看向沈宴时:“废物,你还愣着干什么,这都是你妹妹害的!”

下一秒,沈沈宴撞开了身边的人,猛然从旁边的餐桌拿起一把刀向沈知意冲了过去。

“知意!”

就在沈宴时冲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沈知意面前,正要狠狠刺下去的时候,一个身影毫不犹豫挡在了沈知意面前,大声喊道:“沈宴时!你冲我来!”

沈宴时眼中满是疯狂,手中的刀没有丝毫停顿,直直刺进了秦珂的心口。

“秦苛!!”

沈宴时却已经疯狂了,还要举起刀朝着沈知意捅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场的人终于反应过来。

韩子墨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一脚踢在了沈宴时的腿,大声喊道:“住手!”

沈宴时趴在了地上,手中的刀也落了下去。

韩子墨看向躺在沈知意怀里的秦苛,大喊:“救人!快救人!”

可也在这时,没人发现,趁乱之中,许静之拿到了那把刀,瞬间就像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根手中的刀直直刺向沈知意。

“知意!”

话音一落,那把刀又直直地扎进了同样毫不犹豫挡在了沈知意面前的韩子墨腹部、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却强忍着剧痛,死死护住抓着许静之的手。

“我不会让你伤害知意的!”

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从他怀里掉下,落进了一摊血水中。

这一刻,沈知意心如刀绞:“子墨”

这时,宴会厅外传来了警笛声。

听到警笛声,沈父沈母也才从惊愕里面反应了过来,大喊着:“儿子!”

沈母更是冲了上去,不顾许静之手里有刀,疯狂地厮打着许静之。

事到如今,她还在偏心,

沈知意只是看了一眼,便大喊着:“救人啊,求求你们快救救人!”

警察迅速冲进宴会厅,将许静之等人制服带走。

场上的人,也连忙将秦苛和韩子墨将送进医院。

虽然两个人都是中了刀,而最严重的,莫过于韩子墨。

他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医生一脸凝重地告知沈知意,韩子墨因伤势过重,有沦为植物人的风险。

听到这个消息,沈知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天,沈知意日夜守在医院,紧张地守在韩子墨旁边。她为韩子墨擦拭身体,为韩子墨换药,每一个动作都认真而专注。

身后,站着一个拄着拐杖,嘴唇苍白的人。

秦珂看着沈知意忙碌的身影,几次想要开口,几次住嘴。

终于,在一个午后,秦苛拉住正要离开病房的沈知意,声音颤抖地说:“知意……”

话还没有说完,沈知意抬手,重重地打在了秦珂的脸上。

秦苛脸一偏,再看沈知意,只见她眼睛通红,神色憔悴,泪水不断涌下。

她开口道:“为什么你还要来打扰我,为什么?”

秦苛眼中满是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只想让你原谅。”

“原谅?”

沈知意摇头:“对不起,我不原谅,以后也更不原谅。虽然你救了我,但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秦珂,你以为我会感动吗?我不会。”

“更别说以前你们对我造成的伤害,那些被忽视的日子,那些痛苦的回忆,你让我怎么原谅?”

秦珂听着沈知意的话,心中如被重锤击中。

沈知意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等子墨醒!我就会嫁给他,秦珂,我不是赌气,也不是不想你纠缠才这样,而是当你们两个人都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发现,只有他的倒下,才能让我撕心裂肺!”

“所以,离开吧!我们就不要再有任何关系了,求你不要来找我,也求你彻底放过我,别再让我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去。”

说完,沈知意和秦苛擦肩而过,也和忽然赶来医院的沈父擦肩而过。

这一次,秦苛抬手,又放了下去。

这一次,他真的明白了。

沈知意的身影渐行渐远,秦珂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往昔那些对沈知意的冷漠画面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快速闪过。

而沈父想开口挽留,可看着这幕,他也默默地退到了一边,给沈知意让出了路。

他突然想起沈知意出生那天,自己和沈宴时看着这个爱哭的小豆丁,两个人又是笑又是哭,这是他们家唯一的小公主啊。

可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他又想起,自从许静之出现后,小小的沈知意总是渴望地看着他陪许静之玩耍,每次张开手臂跑过来喊爸爸,而他却总是不耐烦地将她打发走;

想起沈知意生日时,他不仅连一句简单的祝福都没有,就连笑脸更未曾给予,只顾着为徐静之筹备盛大的派对。

此刻,悔恨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只能发出一声绝望而沙哑的呼喊:“女儿……”

如今,沈母疯了,沈宴时进去了。

女儿不要自己了。

好端端的一个家庭没有了。

沈父瘫倒在地,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地面,哭声撕心裂肺。

“知意!”

秦珂靠着墙壁,缓缓滑坐下来,单手抱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旋即大哭!

他们的哭声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无助,可回应他们的只有医院走廊里冰冷的寂静。

每个人都在为过去的行为而忏悔,然而他们也清楚,曾经造成的伤害已无法轻易抹去。

沈知意的离去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让他们的心鲜血淋漓,只能在这痛苦的深渊中不断挣扎,品尝着自己种下的苦果。

又是三年的时光流逝,沈知意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来照顾韩子墨。

这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坐在韩子墨的病床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三年的沉睡不行,并没有夺走他的容貌。

沈知意一直就将他照顾得很好。

“子墨,你知道吗?我哥哥和许静之都被判了无期徒刑,我真的没有想到原来他们是一对。”沈知意的声音平静而淡然,眼中没有了曾经的愤怒与恐惧。

“秦苛又上战场了,不过这次有我们新研发的东风三号,相信很快和平就会来了。”

“到时候,山河美丽,国泰民安。”

她看向沉睡的翰子墨,眼泪流了下来:“子墨!你什么时候醒来啊!我都说三年,只要你醒了,我就嫁给你,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啊。“”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为什么会这样啊,我好不容易开始了一段新生活,开始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啊!子墨,我真的好后悔,没有早点答应你啊。”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在了韩子墨的手上。

她没有发现,韩子墨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

沈知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韩子墨平静的面容,“子墨,我要去上课了,晚上我再来看你,希望到时候你坐在星光下,开心地和我说……”

“沈知意同志,我醒了,我们去领证吧。”

她轻轻擦去泪水,站起身来,看了一眼韩子墨,转身缓缓走出了病房。

她的背影挺直而坚定,仿佛在向过去的自己告别,也在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学校里,很多学生坐满了教室。

一个个的人,正在含笑着看着她,温暖,喜悦,还有支持。

沈知意的名声越来越大了,不少专家教授都一个个跑来听课,这让她每堂课都是爆满。

可今天忽然不一样了。

沈知意讲着讲着,忽然眼睛直直地看向了前方。

阳光地下,一个身影扶着墙,缓缓地走进了教室。

韩子墨含着笑,吃力地开口:“沈知意同志,我可以来听课吗?”

韩子墨醒了,醒在了沈知意离开不久后的几分钟。

醒来的那一刻,本该接受检查的他,却推辞了所有的医生,一步步向学校走去。

其实这些年,他的脑子已经很清楚,只是无法醒来。

但是沈知意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来找沈知意了!

告诉她:“沈知意同志,我来接你回家了!”

十年后。

沈知意又一次结束了忙碌的课程,离开学校后,回到了她和韩子墨的家。

一进门,两个小豆丁就跑过来,左右抱住了沈知意的腿。

“妈妈妈妈,哥哥说黑洞的方程式是x*y……”

“妈妈,妹妹今天很不乖,不好好学习,还偷吃了爸爸给你做的小蛋糕!”

韩子墨正在厨房忙碌着,准备着她最爱吃的晚餐。

看到沈知意回来,他微笑着走过来,轻轻抱住她“欢迎回来,媳妇!”

沈知意点头,笑颜如花:“嗯!我回来了!”

【完结,谢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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