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老炮儿马三儿(北京老炮儿二季三十六)
老铁们,今天咱们今天就讲一讲,在九六年的石家庄,四九城的社会来到石家庄和谁发生摩擦了,最后是谁给摆的,把谁又给整服了。
时间来到了年年底了,眼瞅着九七年了,赶到这段儿时间,代哥呢,自打处理完潘革这事儿以后呢。
心情儿也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最起码吧,把这个事儿也算是放下了,四九城的这些老炮儿啥的,也纷纷给代哥打电话,也开导他。
崔志广电话一打过来:“加代呀,你最近怎么样?”
“广哥,我没事儿。”
“你看潘革这个事儿吧,咱们已经尽最大努力了,尤其是你代弟,你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是不是。”
“你看这都是他自个儿作的,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吧,咱大伙儿呢,确实也是没招儿了,你不要想太多了,你要是不得劲儿的话,广哥陪你出来喝点儿。”
“我没事儿,哥,你放心吧。”
好嘞一撂下电话。
包括杜崽啊,闫晶啊,以及夏宝庆也都纷纷打电话劝代哥,代哥为这个事儿,确实也付出太多了,但是天不尽人意,是不是,也是无能为力了。
咱们今天的故事得从谁开始讲呢,他属于北京的风云大哥了,教父级别的杜云波杜崽,他属于职业玩儿社会的,如果说跟加代非要比个高低,他俩未必能分出来。
如果说跟加代去比这个商业,这些买卖,包括白道儿,三个都比不了一个加代,这是实话。
崽哥没有什么买卖,其中有个这个棋盘室,像麻将馆儿似的一个生意,另外呢,还有一个这个私人会馆,招待的一些基本上都是一些市局呀,分局呀,你包括一些有头有脸儿的人物,他可不是对外的。
这两个买卖平时生活儿也够用了,偶尔有个来往,但是你要指它挣大钱他没有,九五年之前靠着给谁摆事儿,包括说收账挣了点儿好钱儿,手里能有个四五百万,多了没有。
你要说够花吧,也够花了,但是得分跟谁去比,赶到这么一天,杜崽被称为教父级别的人,那你可想而知,他这个人脉那就是相当广了。
在当时石家庄,有这么一个哥们儿姓周,叫周梁,把这话儿直接给打过来了,一拿起来:“喂,崽哥呀,我大梁子。”
“大梁子呀,怎么的了,不挺好的吗?”
“我挺好的,哥呀,我最近在这个石家庄儿开了一个夜总会,投资挺大的,我寻思哥咱俩合伙儿入个股。”
“入股?大梁子你崽哥多了也没有,这个百八十万的,我能拿出来,你要真说投资个三五百万,我还真就拿不出来。”
“崽哥,我没别的意思,这个夜总会我刚装修完,里边儿来平,这个规模啥的都挺大的,最主要是啥呀,我最近这个手头儿有点儿紧。
二一个呢,你看咱们这边儿社会啥的,我没有什么依靠,我得仗着崽哥,得需要你这么一个靠山,崽哥你这么的,你要有时间,你明天过来一趟,完之后咱俩细聊。”
“那行,那这么的,明天我过去一趟,完了看看再说。”
“那行,崽哥。”
好嘞,电话一撂下。
这边儿有人跟杜崽合伙儿去做这个买卖做生意,那肯定这是好事儿。
崽哥第二天都没犹豫,直接领两个兄弟们,一个叫巴图,一个叫大牛,直接来到石家庄了。
车往这个门口哐哐这一停好,眼瞅着四个大字儿,这个夜总会叫啥名字,流金岁月,这名儿起的挺好听的。
往里头一进,他这是一二层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舞池子,在这块儿跳舞,包括看演艺啥的。
再往里是包房,包括二楼也都是包房,这边儿周梁也过来,陪着崽哥:“崽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子,这边儿这个到时候一放曲儿,大伙儿基本上在这儿跳舞啥的。”
“我知道,我他妈第一次来呀!你以为我啥不知道呢,你这装修花多少钱呢?”
“崽哥,都是哥们儿啥的啊,都是朋友,也没花多少钱,多个万吧,不到个。”
“整个儿啊?”
“哪整个啊,光一楼。”
“那你二楼花多少钱呢?”
“崽哥,你这么的,你跟我上去,你瞅一眼。”
他俩往上这一来,楼上得有三十来个包厢,什么高中低档的,什么套间儿,标间儿啥样儿都有。
崽哥这一瞅,确实挺好,这个买卖想不想干,确实想干,往下这一来,当时崽哥也明白,这么大夜总会眼瞅着就是挣钱的。
尤其在九六年就是开这个夜总会呀,包括歌厅啊,洗头房啊,这是最火的行业,九几年到两千一零年,在这个中间基本上全都挣着钱了,都得挣飞了。
这边儿崽哥这一瞅:“来时我也想了,拿个多万,崽哥能拿出来,你再说拿太多的话,崽哥确实没有,你也知道。”
“崽哥,你这么的,你多了不用拿,你拿个,行不行?”
“拿个?那我这占多少?我这说占个5%啊,占个2%,那我还不如不干了。”
崽哥,我能找你呢,我肯定是信得着你了,你这么的,你就拿个万,完之后我给你%股份,你什么都不用管。
崽哥这一听,个?
“崽哥,你看你要有呢,你就直接拿出来,你要没有呢,你先挂这个账上啊,钱你都先不用拿,完之后咱不月月进钱吗,完之后呢你留着,到时候你给我就完了。”
杜崽这一听,听懵了:“不是大梁子,你这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呢,怎么个意思?你不说你缺钱吗,这怎么还不用我拿钱呢?我这都听懵了。”
“崽哥,那这你还不明白吗?你看钱呢,老弟缺不缺,也缺,但是你看我找你吧,主要说想仗着你,在石家庄这块儿社会你可能不太了解。
就我对面儿,隔壁,头两天儿啊,一个老弟上那儿喝酒去了,可能是钱不太够,想赊两瓶酒,这个老板没同意,当天晚上叫人把车给砸了,而且把那个腿好悬没给打折了。”
“你这块儿社会这样儿啊?”
“那可不。”
“我北京可不这样。”
“崽哥,你不了解,那北京,你搁北京,谁敢捅咕你,是不是,但是石家庄不一样儿了,我呢,就是一个小白人,是不是?”
“早些年儿我也开歌厅啥的,干了九年了,我一直干的小,没人捅咕我,社会人儿啥的也不找我,这几年呢,崽哥,我跟你实话实说,我确实能挣点小钱,这不寻思把这个买卖往大干一干,往这个大的扩一扩。”
“行,老弟啊,既然说你跟我说这个交心话了,这确实挺实在,崽哥也跟你说句实话,你看个我拿不出来,但是不代表崽哥我借不着,是不是?”
“既然说我同意跟你俩干了,我不能搁这块像那啥似的,空手套白狼,你这么的,给我两天时间,我回到北京,我把这个钱给你张罗张罗,两天以后我把这钱给你拿过来。”
“崽哥,这不用啊,你要没有无所谓。”
“不行啊,这没头没脸的事儿崽哥这一辈子都干不出来,既然说我答应你了,咱就像回事儿似的,是不是?咱不能说拿嘴干,咱该怎么地怎么地,我回去给你张罗钱去。”
“崽哥,你是这个,竖大拇指了,老弟啥不说了,仁义大哥。”
这边儿俩人儿一定好,杜崽当天中午饭都没吃,领着俩兄弟直接回北京了。
这边儿往回一来,家里的嫂子郭英,也问了:“这上趟石家庄儿,生意没谈成啊?”
“谈成了,这个钱不太足。”
“钱不足?家里不有多万嘛,有个一百四五,你就拿先用去。”
“家里不得留点花销嘛,那不能都拿走。”
“咱不还有买卖吗,你先拿着花去,先用呗。”
“我即便都拿走了也不够啊。”
“还差多少啊?”
“差个百十来个吧。”
“这么的,我看管谁借点。”
“你看你这么大的大哥,你冲别人借也不好说呀,是不是,都以为你有钱呢?”
“我找哈僧,跟哈僧借。”
“那哈僧有钱吗?”
“他有钱,我告诉你早些年儿跟我,当天我给拿块钱出去打仗去,下午我走了,就告诉没有了,多少次都那样儿。”
“他这小子,哪怕有万,他告诉你有万;有万,告你有万,这小子能攒住钱。”
“我给他打电话。”这边一打过去:“喂,哈僧啊。”
“崽哥,怎么的了?”
“你搁哪呢?”
“我这搁赌场呢,今天来伙外地的,这个人不少,怎么的了?”
“你过来一趟,上我家来一趟。”
“不是,崽哥,我给你找兄弟呀?”
“找什么兄弟,你自己过来,你自个儿过来。”
“那行,我知道了。”
哈僧懵了,崽哥挺长时间不找他了,冷不丁找他,真有点儿懵,但是哈僧没敢耽搁。
这边大驴在这儿看场子呢,也说了:“找你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先去看看去吧,你给赌场上看好了。”
“行哥,我知道。”
这边儿哈僧一个人开着车奔杜崽家就来了,往屋里哐啷的一进,郭英嫂子给开的门:“嫂子好。”
“哈僧来了。”
“崽哥。”
“坐,坐沙发上。”
“不是,崽哥,这怎么的了,我这犯啥错误了?”
“哥呢,有个事儿僵到这儿了,需要点儿钱,别人儿我就不找了,我就找你了。”
“找我?哥,你用多少钱了?”
“个万,给我拿个。”
“不是,哥,你看我这哪有钱,我这没钱。”
“不是,你他妈搁赌场这么些年,你没有钱?拿万拿不出来呀?”
“不是,哥,你看赌场是我搁那管着,但是钱啥的不到我手上,代哥钱把的老紧了,我这真是没有。”
“哈僧啊,行,你这么的,我给加代打个电话,我问问他到底一个月给你分多少钱。”
“不是,崽哥,这不用啊,我给你张罗啊,实在不行我给你借,你放心,今天一会儿我回去,万嘛是不是,我指定给你拿过来,万够吗?”
“你还有多少啊?”
“不是,你用的话我给你借呗,你放心崽哥,我回去我给你张罗去。”
哈僧一走,这边嫂子一瞅:“这哈僧现在怎么这样儿呢?”
“他一直不这样儿吗,这个钱儿看的可重了。”
哈僧这人对钱确实挺重的,但是人家有事儿,崽哥有事儿,人家能第一个上,第一个冲上去,那人家不仗义吗,是不是?
马三哥那人怎么的,有事儿绝对是好使,你吱声绝对是痛快,但是对钱上那也确实也看得死。
这边儿哈僧一回去,临走的时候儿没到赌场呢,把电话儿打给大驴了,“喂,大驴呀,你这么的,拿我那个存折你上银行找那个经理,你告诉他我说的,给我取个万,完之后你给我送崽哥家来吧,我就不回去取去了,我搁崽哥家门口儿等着你,你给送过来吧。”
“僧哥,什么时候用啊?”
“我现在用,你抓紧吧。”
“行,那好了。”
这边儿半个小时,把钱给送过去了,个万往屋里头一放:“崽哥,我给你拿过来了,我哈僧能有今天也得亏大哥你了,这钱给你了,我就不要了。”
杜崽这一看:“你不要了,这不像你性格儿啊?”
“哈僧啊,你别跟我俩扯那些没有用的,这钱我顶多用两个月,你也知道你嫂子给我存了个万不能动,能动的话我就不跟你借了,是不是?”
“完之后俩月之内我就给你了,你回去吧!”这边儿哈僧他们回去了。
当天崽哥拿这个钱凑了个万,家里留了四五十个零花钱,直接来到石家庄了,往流金岁月一进来,把钱往桌子上一放。
这边周梁这一看:“崽哥,啥都不说了,你到哪都够用,我崽哥厉害。”
“我早说了,大梁啊,既然说我跟你入股了,跟你合伙干这个买卖,是不是,这以后不得给你打工了,我听你的啊,你让我怎么整,我就怎么整。”
“崽哥,你净说笑啊,咱俩呢,属于合伙,你这么的,这个二楼办公室我都给你让出来了,而且我先给你装修。”
领着崽哥往办公室这一来,新装修的,一百多平,崽哥往里头一坐一看,确实挺好的,挺气派的。
而且这边周梁说:“崽哥,我雇了能有三十来个内保,都是本地的小孩,你看看是不是你给培训一下,我这也不太懂。”
“你这是真把我当看场子的了。”
这边把谁呀?把巴图往这一喊,为什么叫巴图呢?满脑袋都是图,而且以前让那个刀给砍的,脑袋好几道疤,就像那个图似的,管叫巴图。
给他这一喊来,回来由他任保安队大队长,领那些内保给培训,平时穿小黑衬衫黑裤子,小黑皮鞋啥的,到哪一去挺吓人的。
这边大梁这一看,都挺好的,也问崽哥了:“崽哥,你看这一切的话都准备好了,是不是,咱们哪天开业?”
“那就明天呗,明天试营业。”
“那行,崽哥,明天就试营业了,你要是方便的话,给你北京那些哥们啥的,你都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捧个人场啥的。”
崽哥绝对够个大哥,你看人说这话:“大梁,这是石家庄,我跟你合伙做买卖,不是北京,如果说北京,我打个电话,所有哥们都能来。这石家庄,我打电话也肯定来,到这块大伙都得充钱来捧我,你说离老远,大伙一年能来几回呀?这不摆明坑人钱吗?我能那么干吗?”
周梁这一听,确实,人家崽哥说的在理,自个想的太不周到了。
从第二天开始,这个周梁毕竟说在石家庄干九年了,人家所认识的人脉,包括这帮哥们啥的,基本上也都是好玩好闹的。
他打一圈电话,大伙基本上全来捧场来,往这一来,试营业你不得慢慢来吗?不行的地方慢慢整改,一点点的改进呗。
买卖确实也不错,当天试营业这一天,营业额多少钱呢,干多万,二十三四万吧,就是平平常常基本上一天的营业额都得在万以上。
这一个月下来就是净利润得多万,也包括崽哥自个也得挣个三四十万,那买卖上哪找,这不就太可以了吗?
他们家主要仗着啥呢,一是他们这个装修,二一个是里边这个女孩好,是不是,周梁干九年这个夜宗会了,这点资源能没有嘛。
包括歌厅啥的,对以及这个标准特别严格,而且他家这个女孩就是所有客人来了,你摸一下子,你抱一下子,你亲一下子,随便,就没有一个矫情的。
同样都是花钱,上哪玩都是玩,谁不选择他家呀,对不对?
你看时间这一长吧,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自古以来都这么回事,只要说你这个行业挣钱了,你这个买卖挣钱了,必然会有纷争,对不对?
那同行啥的能不眼气吗?离他这个买卖流金岁月,能有个四五百米,这家叫什么呢?叫名城夜总会。
老板姓吴,叫吴明,已经开四年了,规模啥指定是够用,但是你要比这个装修,比这个女孩啥的,照流金岁月要逊色那么一点啊,是不是。
这边这一开业,那边这个生意就直线下降了,那老板都气懵b了啊,吴明坐在自个这个办公室说道:“妈的,这是哪来的外地人,上这来开夜总会来了,傻不傻呀!”
底下这个经理,姓赵,挺年轻的,这一看:“明哥,我已经查了,对面那个小子,姓周,叫周梁,早我就认识他。以前是开这个小歌厅的,这两年他们可能挣到钱了,把这个买卖开大了,上咱们跟前开这么大夜总会了。”
“这不影响咱们生意吗?有没有啥招整他一下子?”
“老板,我想好了,咱们从谁入手啊?从这个出租车入手,我认识几个,只要说往他那块送客人的这些出租车,咱们有一个算一个,咱直接打他,打他一波,直接给他打老实,让他再不敢往那送客人。”
“你这招能行吗?”
“咋不行啊,那你还有啥招啊,你还能直接给人砸了吗?”
“那你这么的,你先试试吧,你去整去吧。”
“老板,我这先告诉你一声,我得跟你打个招呼,咱不能不能光说,一会我准备抓两个,咱们拿他开叨,完之后咱们给他立个威,是不是,让对方开出租车的都看一看,谁敢往他家走,咱就收拾他。”
“你这么的,一会你跟那个李金忠,你跟你忠哥俩过去,完之后你想怎么整,你俩看着办。”
“行,明哥,我知道了。”
“这边找李金忠来了。”
李金忠属于啥呢,属于吴明底下的一悍将,在这看场子的,领了有二十来个内保。
为什么说打这个出租车呢?因为在那个年代,我这一说很多人都知道,本地的流量可能占百分之五十到你家来玩,剩余的百分之五十是哪的呢?
有可能是外地的,有可能也是本地不经常出来玩儿的,这么大个城市,也不可能哪儿新开的全知道,包括一些外地的来到石家庄了,打个车都会问道,师傅石家庄哪块儿好玩啊,你拉咱们过去玩儿会儿。
%的决定权都决定在这个司机身上了,所以说在石家庄这个长安区就这一条街,基本上全是这个夜总会。
而且家家都已经商量好了,出租车只要是一来,给你拿块钱,不管你拉多少人,这一车你拉过来了,我给你拿块钱。
但是流金岁月是怎么办的,他不按车,按人头,你这一车拉一个人,我给你拿,你拉五个人,我给你拿。
你这一车人好比说上我家一晚上消费多是不是,我给你拿个百八十的,那算个啥呀。
这边儿经理找到李金忠,把这个情况也跟他说了,金忠大哥这一瞅:“赵经理,你把你那个价格你往上提一提,是不是?你找那个司机有啥用啊?”
“忠哥,这个我不是没想过,这个价格咱们这条街基本上都是统一的,唯独这个流金岁月这不刚开嘛,就他起价高,就他起高调,你要不收拾他,那收拾谁呀?”
“行,那走吧,我跟你过去一趟,完之后了那边儿有那个出租车啥的,我找两个,我震他一下子。”
后面儿站着内保儿啥的:“来,走,跟我过去一趟,走一趟,这一喊走一趟。”这些内保二十来个全跟出去了,拿大砍的,拿那个枪刺的,在大街里儿离能有三四百米,贼他妈猖狂。
这一大帮人呼啦的一下子,直接干到流金岁月这门口儿了,往门口儿这一站,等了能有二十来分钟,果不其然得来八车,八台出租车直接停在这门口儿了。
有五辆出租车人还挺聪明的,把人儿卸下来,这一收钱,人家开车就走了。
剩下这三辆咋的呢?想着晚上把送人之后,我搁门口儿等一会儿,是不是,哪个大哥唱完歌儿喝完酒了到这块儿,我捡两个人儿,是不是,我就不用空跑了,这倒是想的是挺好的。
这边儿大忠往前这一来,手里拿大砍,到那个车跟前啪啪拍两下子:“下车来,下车,这一喊,下车。”
司机懵了:“不是,大哥什么意思?”
“下车来,下来,告你们来,你俩给我下来来,下来。”
这一喊他们下来,后边儿俩司机要跑,已经跑不了了,二十来个兄弟,前后给你围上了,你往哪儿跑啊?
这边儿也下来了,告诉这三个人儿三个司机:“给我站立正儿来,站板正儿来。”
“不是,大哥,咱是司机,这是怎么惹着你了?”
“认识我不?认不认识我?”
“不是,大哥,你看咱一个开车的,我真不认识。”
“不认识啊?顺手拿大砍,朝着脑袋,啪的响一下,脑袋干一扎长一个口子,后边儿俩司机下懵逼了,不敢吱声了。
“我告诉你,我姓李,我叫李金忠,名称夜总会的,今天我给你提个醒,以后再敢拉人儿过来上那个流金岁月。”
“还有你们,跟你们同行儿都说一声儿,谁再敢往这儿拉人,我就砍死你们,不信你们就试试,去,滚滚。”
这一喊滚,那俩司机给他往车顶一扶,顺脑袋淌西瓜汁,几个人儿开车就走了。
你敢惹吗?
九六年社会最猖狂的时候儿,你跟他们扯,你能扯起?车牌号儿都给你记住了,你再说敢找事,就敢堵你,真敢砍死你。
流金岁月门口儿站四个保安,也在这看见了,底下还说呢:“你看见没,砍那个司机呢,这是名城夜总会的,那个叫李金忠,贼狠事儿,咱用不用上去跟那个老板说一声儿,包括队长啥的。”
“你说吧,你要不怕他砍你,你就说去吧。”
“我怎么害怕呢。”
这边李金忠一回脑袋瞅一眼:“你MD,你瞅我呢?”
保安脑袋立马就转过去了:“大哥,我没瞅你。”
“小样儿的,我告诉你啊,就你家这个夜总会早晚得黄啊,你不黄,我给你砸黄他。”
保安一听,不敢吱声了。
领后边儿的二十来个兄弟,到对面儿了,在这块儿等着,哪个司机来了,有不知道的,指定给你撵走他,后边儿基本上就不砍了。
等说这一晚上得拦多少车,拦多台出租车,全给撵跑了,再来我就砍死你,听没听见?跟你同行儿都说一声。
司机吓懵逼了,谁敢惹他们呢?
有那个司机往前一来,眼瞅着停门口儿了。
这边儿扒拉一扯:“赶紧滚犊子啊,去滚犊子。”
司机这一摇玻璃:“不是,这怎么不让停车啊?”
“滚犊子,去滚啊。”
开着车就走了,开车跑了,车上那个顾客说道:“不是,师傅,你给我停下,我得上里边玩去。”
“大哥,你上前边吧,那你没看见那社会吗?拿刀纹龙画虎的,你下去不得砍你吗?”
“不是,那你看咱得去玩去。”
“上前面儿,我给你找个小地方儿,你真说下去了砍你一顿,犯不上啊!这才给拉走了。”
还有啥样儿的呢,就是开好车的,开那个虎头奔来的,虽说好几天能来一个这样儿的,往门口的一停,人家这个大哥这一下来,包括司机给那车门啪嚓的一打开,这边人叼个烟。
李金忠看一眼,这大哥看一眼李金忠:“看啥啊?”
“没看啊,我没看你啊!”
“什么意思?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上里面玩的吗?”
“咋的?不让啊?”
“让,你玩吧。”
这边大哥领着司机进去了,这样式儿的他不敢整,也不知道人干啥的,这种的他不管你,那些私家车开什么桑塔纳的,什么板儿桑的,你包括什么出租车的,他挑这种的了。
等人家大哥这一进来,这边谁呀?人家跟这个周梁也是哥们,人家认识多少年了,周梁往前这一来,这男的姓张:“张哥,今天晚上这么有空啊,到我这来玩来了。”
“大梁子,你门口儿雇那些社会啥意思啊?瞪着TM狗眼子搁那儿瞅我,我这一瞅他,我说什么意思?你认识我呀?”
“他说我不认识,我说上里玩行不行啊。”
“他说行啊,说你上里玩去吧,没敢跟我一样的。”
“但是我一瞅,他把那个什么私家车,包括出租车啥的给撵跑了,我也不知道你这店是什么意思。”
“不是,张哥,门口儿谁瞅你呀?”
“那社会纹龙画虎的拿个刀,搁那儿挺吓人的,谁敢进来呀?不是,你这买卖你不想干了?”
“我出去看看来,我出去看看去,张哥,你先上里边儿去。”
周梁从门口就出来了,别人不认识,他能不认识吗?一瞅这不李金忠吗?
这边抱个膀往前利来,李金忠也认识他:“大梁,这买卖干的挺大呀,现在可以呀!”
“金忠,你搁这门口,我听客人说,怎么搁这嘎使坏啊,把我客人都给撵跑了,你这什么意思?”
“不是,你听谁说的啊?没有的事,我能那么干吗?”
“金忠,虽说咱是两家买卖,是不是,我也知道你是干啥的,你真说这么做的话,那就不好了,做买卖咱们各凭本事,你这要使坏的话,你这不讲究了。”
“大梁子,这不讲究还能咋的啊?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在这儿开买卖就是犯病,知不知道。”
“不是,我犯啥病了啊,我影响你啥了?”
“我告诉你,你这个买卖早晚是个事儿,我能让你干消停了,我都跟你一个姓。”
周梁这一瞅:“行啊,你社会你牛逼,我惹不起你,那你搁这儿吧,完之后了,渴了,里边儿有那个啤酒,有水,自个儿拿。”
“不用,谢谢啊!”
这边打这一回来,谁呀,崽哥搁办公室啊,坐不住了,因为也算是自个的买卖了,开业也没多长时间,楼上楼下的看一看。
正说到这个一楼,搁这儿看演艺呢,能说谁呀,周梁的一进来,这个杜崽也听说了,也问他了:“怎么的了?谁闹事啊?”
“崽哥,我对面的,这个名城夜总会的。”
“名城夜总会?他什么意思?”
“底下那个看场子的,李金忠搁咱们门口把那个客人他都给撵跑了,搁这使坏。”
“使坏?”
“这一喊,周梁一看,大哥,你看不行,我找他老板跟他谈谈。”
“这还谈个啥呀!还谈呀?做买卖讲的是啥呀?各凭本事,你这使坏是什么玩意儿。”
“巴图,大牛拿刀来,这一喊拿刀。”巴图往前一来。
“崽哥,这怎么的了?”
“我让你把刀拿来。”
“好的。”
俩人儿给这大砍,七孔大开山,正常都是俩手拿的,他这体格也合适,包括那个大牛,那就跟那个牛犊子似的,眼珠子一瞪,真挺吓人。
巴图浑身是肌肉块了,这边儿往出一来,后边儿得跟二十来内保,大伙儿轰的一下子,崽哥搁最前边儿,打门口儿的一出来。
这边儿李金忠也瞅见了,包括后边的兄弟也看见了:“忠哥,,出来人了。”
“我看见了,不知道搁哪找一伙社会,或者说没名的小子,一会过来一提我,你忠哥你们也知道,在石家庄我有号,我这一提全怕我,等他们过来。”
崽哥往前面一来,抱个肩膀瞅了一眼:“兄弟,什么意思啊?搁这儿使坏呀!”
李金忠在这儿极其不耐烦:“你谁呀?你知道我谁不?我姓李,我叫李金忠,在这个石家庄你打听打听,你知道我是干啥的不?”
“我混社会前,你搁哪儿呢?你跑这儿装大哥来了,要牛的话咱俩来啊?咱俩拿刀对打,敢不敢?”
这边儿杜崽这一看:“兄弟,我是北京的,我姓杜,我叫杜云波,杜崽,给面子呢叫声崽哥,不给面子呢,无所谓,我奉劝你,我指定是不难为你,趁早赶紧滚蛋。”
“你MD,真能装啊!”
这一句话崽哥急眼了,一回脑袋,就说一句话:“砍他,砍他。”
这边儿巴图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崽儿哥一声令下,这边儿拿着把大砍,顺脑袋的一搂过来。
这边李金忠都没反应过来呢,往前,嘎巴的一下子,他这一下子抡在脑袋上那得什么样儿啊?
刀刃儿还挺厚的,而且贼沉,你就别说砍了,你就砸这几下,他也受不了啊,哐当的一下给他们干这儿去了。
巴图往前这一瞅,照其中另一个小子,嘎巴又两下子,直接给后背干上了,有句老话咋说的,一夫拼命,十人不敌。
其他那帮小子一看,拼命的来了,确实懵了,本身他就是一个内保,再说你仗着人多势众,你还欺负你谁,谁都敢上。
你真说碰着玩儿命的了,他首先第一个得想啊:“别砍着我,别给我伤着我。”
这边儿拿枪刺拿大砍得一溜烟儿全跑了,全跑了。
这边儿巴图奔李金忠,准备再给他两下子。
杜崽一看:“行了!”巴图这才靠后了。
杜崽往前这一来:“记住了老弟,今天我指定是不难为你,给你个教训,有任何不服,我不管你谁家的,不管你老板是谁,你要觉得不服气的,想玩社会的一套,随时来找我来,这场子就是我照的,滚!”
包括巴图也说:“滚。”
这边大驴也说:“滚。”
李金忠一站起来,这一下砍挺重,但是他不影响走路,一个手在这儿捂着,西瓜汁顺着脸,包括这嘴下方全是,灰头土脸的回到名城夜总会了。
往上屋里这一进,吴明还搁屋里,这一看:“忠哥,你怎么的了?怎么整的?”
吴明比李金忠小,那也管他叫忠哥:“赶紧的,对面挺狠的,不知道搁哪找伙社会,说是北京的,叫什么杜杜杜什么子,我是整不过他了,找大哥吧,让大哥来收拾他,我上诊所包一下子,给大哥打电话吧。”随后李金忠上诊所了。
吴明搁这一听:“这咋整啊?对面这么狠实吗?”
包括经理都说了:“老板,不行给大哥打电话吧,是不是,社会上的事,咱找大哥,大哥指定能给他摆了了,那大哥多社会呀!”
“有些事吧,我不想找我大哥。”
“你找吧,那你不找,你看咱确实吃亏了,整不过他呀。”
“那行,我给我哥打电话儿。”
吴明不管说什么事儿,他都得仗着吴迪,得仗着他哥,你包括这家夜总会,背后你都得听吴迪的,他在前边儿像傀儡似的。
电话儿扒拉一打过去:“喂,哥,我大明子。”
“大明子,怎么的了,夜总会不挺好的吗?”
“哥,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怎么有人闹事儿啊?”
“哥,咱们对面,斜对角开了个流金岁月夜总会嘛,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头两天不装修了吗?怎么开业了。”
“哥,他这一开业,咱们这边这个买卖直线下降,我寻思我坏他一下子。”
“你坏他一下子?不是,你这个想法不好啊,大明啊,做买卖做生意,得各凭本事,你不能这么整啊!”
“哥,说别的没有用了,我这底下大忠,上那边有那个出租车啥的给他送顾客,我告诉他给那出租车来了,吓唬吓唬他,以后谁再敢给他送客人,咱就收拾他,对面不知道在哪找伙社会,给大忠砍了。”
“给大忠给砍了?砍怎么样啊,严不严重啊?”
“脑袋给砍了一刀,完了之后底下一个兄弟后背给砍了,哥,这不管怎么地吧,老弟在这条街丢面儿不少,那个夜总会啥的,那个老板都瞅见了。”
“行,我知道了。”
“你这个事儿做的,就我是对面儿老板,我也得砍你,哪有你这么做事儿的?行,我知道了。”电话啪的一撂下。
一天我都被你能气死,吴迪说的没毛病,做买卖那是各凭本事,那这一条街全是歌厅,全是夜总会,怎么你挨家收拾,是不是,你挨家怎么整啊?那不现实的,对不对老铁们。
这边儿吴迪寻思来寻思去,我得到夜总会瞅一眼,对面儿到底是谁?
你给我的人砍了,那指定是不好使,再怎么的那是我兄弟,是不是,我不管说这个事儿对与错,那我得找你要个说法。
拿电话扒拉一打过去:“喂,起哥,我是吴迪。”
“吴迪啊,老弟呀,这个怎么的了?”
打电话这个不是别人,电视剧征服里丁棍的原型,李建起,起哥:“我遇到点儿事儿,我这个斜对角儿,新开的夜总会,完之后我这底下老弟不懂事儿了,过去闹事去了,完之后让对面儿给砍了,你过来一趟啊。”
“那得找他呀,必须得干他呀,在石家庄装谁也不行,那你等我,那我过去找你去。”
“行,你直接上那个明城夜总会,我弟在这儿,你直接过来就行。”
“行,我知道了。”
这边儿李建起得领二十来个兄弟,奔这个名城就来了,这边儿吴迪也到了,人家底下不是没有大兄弟,什么卢世博儿,鲁村儿啊,包括大顺子呀,那鲁村儿是个狠人。
眼珠子楞的楞的一瞪,贼吓人,这往屋一进,里边儿吴明啊,包括什么赵经理呀,也都打招呼儿。
“迪哥,春哥,波哥!”包括那个起哥,这边儿吴迪一看:“大平,小忠呢,伤的怎么样了?”
“脑袋砍了一刀,包括底下那个兄弟都上诊所儿了。”
这边儿正说话儿呢,二十来分钟了,这边儿谁呀?小忠回来了,脑袋上全是纱布,这一瞅:“迪哥,我没整过他。”
“对面儿不知道搁哪儿找了一伙儿社会,北京的叫什么杜崽挺狠实的,我一瞅也整不过他呀,我寻思给你找来吧。”
吴迪这一听:“杜崽?”这人好像听过,好像搁哪儿听过?
吴明在旁边儿这一瞅:“哥,你认识啊?”
“我不认识,好像搁哪儿听过,这么的,鲁村,你去给底下兄弟找来,都叫过来。”
“哥,找多少?”
“找个二三十个吧。”
“那的,我知道了。”
那边鲁村一摆手找兄弟去了,这边大伙儿一商量,那么得去找他去,即便是我兄弟做不对了,你不能这么砍我兄弟,是不是?
这边李建起也说了:“那咱过去咱直接就砍他,我拿五连子我直接就崩他就完了。”
吴迪一看:“起哥,到那 儿了你看着点儿,咱们去找他,如果说对面儿,不跟咱装,咱能谈的情况下差不多少就得,如果跟咱装,咱就干他,毕竟呢,咱自个儿兄弟的有错在先,咱没有理。”
建起这一听:“你怎么没理呢?”
“咱兄弟找人茬儿去了,让人给砍了。”
行了,这边儿兄弟这一集合,一共也没多远儿,多米吧,大伙儿叮当就走过去了,吴迪打头阵,后边儿李建起,底下这几个大兄弟全跟过去了。
这边儿往流金岁月门口,有那个保安也瞅见对面呼啦一下子,得过来三四十号人,往屋里一来,也告诉那个经理,包括杜崽,周梁了。
此时周梁正跟杜崽在这聊天呢:“崽哥,这巴图真狠实,给大忠给打的没敢吱声儿,上去哐当这一刀。”
“巴图,你是这个,厉害。”
“没事儿,吹牛再来,我还砍他。”
正说话呢,保安这一进来:“梁哥,外边儿吴迪来了。”
“吴迪来了?”
“不光他,还有那个叫什么李建起他都来了。”
“李,李建起?”
杜崽跟这谁都不认识,谁都没听过:“咋的了?吓这样,谁来了?”
“石家庄的老社会,全到了,这咋整啊,这事儿不大了吗?”
“能怎么的?走,出去看看去,我能怕啥呀?”
这边儿杜崽往前这一来,巴图,大牛啊,包括周梁,以及说内保得出来二三十个,跟着杜崽从屋里这一出来,站到门口儿的台阶上。
这边儿人家吴迪他们也到了,在底 下吴迪这时候挺讲究的,抱个肩膀儿嘛,往前这一瞅,他不认识杜崽。
杜崽瞅眼他,也不认识。
但是周梁他认识吴迪呀,往前这一瞅:“你好,吴老板。”
吴迪都没正眼儿瞅他,搁那儿抱膀一站:“谁老板啊?这店儿谁开的?”
“吴老板,这是我跟我大哥合伙开的。”
他都不敢说自个儿开的,这个事儿他的往杜崽,往崽哥身上安。
崽哥一看吴迪:“哥们,什么意思?”
吴迪看了一眼杜崽:“说道,我兄弟说你砍的?”
“对,我砍的,什么意思?”
“哥们,做买卖的讲究个各凭本事,我这来呢,跟你们说一声,我这底下两个兄弟不懂事儿了,也没听招呼儿,觉着自个儿这个店儿里生意不好了,过来这个又拦车呀,又怎么地的,我这当大哥的,我来给你道歉了啊,不好意思了。”
他这句话他一说出来,杜崽给干一愣,这什么意思啊?
觉得吴迪这个人儿,挺讲究的,人说这话没毛病。
杜崽也说道:“兄弟,你要这么说的话,咱们也有责任,是不是,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了,这也算是认识了。”
“认不认识的,咱再说,我兄弟做错了,我给你服个软道个歉,但是你砍我兄弟这个事儿,咱是不得说一说呀,是不是得唠一唠。”
“整个的一条街,你给我兄弟砍了,都知道是我吴迪的兄弟,我这面子有点儿丢大了,你要不给我找回来,咱们这个事指定是不能完。”
这句话他一说出来,给杜崽又干懵了,这哥们什么意思,头两句话说得挺招听的,这后两句这不将我吗?
这小子指定不是一般人,给杜崽儿整的,就本身有理的事儿,这两句话直接给你唠没底了。
周梁搁旁边儿懵逼了,,就跟那个哑巴似的,说不出来话来了。
这边儿杜崽一看:“哥们儿,到哪儿有到哪儿的规矩,毕竟说到你石家庄儿了,老哥呢,也给你道个歉,给你赔个礼了。”
吴迪一看:“老哥,我是小事儿,我给你道个歉,这属于正常,但是我兄弟这个事儿属于大事儿,你给我道歉我不接受,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儿,这个事儿呢,指定是不算完。”
“哥们,那你什么意思?那以你的意思,我得怎么做呢?我怎么做能合你心呢?”
“你这么的老哥,我兄弟让你给砍了,你站出来咱砍回来,你砍咱们了,也得兴咱砍你,对不对?”
“要不你就给咱做个赔偿,如果说你找社会摆,黑白两道石家庄你随便儿找,你可以打听打听我吴迪搁石家庄是一个什么段位,我让你随便儿找,我实话告诉你,跟我玩儿社会,你占不着便宜。”
这句话一说完,李建起搁旁边儿,五连子咔嚓了一拔出来:“谁敢动弹,谁敢动弹?”
后边这帮老弟啥的,全拿大砍战刀啥的往前这一来嘛,吴迪一摆手:“等会儿,等会儿。”
这边崽哥是真没怕呀,人什么没见过呀?那北京多大社会,多大手子,多大的场面,啥没见过呀?
崽儿哥一个人儿往前扒拉一来:“你往这儿打,你往这儿打。”
李建起拿枪啪的一顶杜崽脑袋:“我打死你,信不信。”
周梁在旁边儿吓坏了:“吴老板,吴老板,你看这,这事儿怨我了啊,起哥,起哥,跟我崽哥没关系啊,我错了,赔,我赔,多少钱都行。”
这边儿吴迪这一瞅:“你MD,想死吱一声啊!”
这边杜崽还不服呢:“牛你就打死我来。”
李建起啪的一指:“你再说一遍,你再TM说一遍。’
周梁一看:“崽哥,你别说话了,吴老板,吴老板,我赔,行不行?我错了啊,我错了。”
这他一说完,吴迪瞅他一眼:“行,今天我不跟你一样的,我心情好,你这么的,上里边你给我拿十个万,我不难为你?”
“吴老板,我不难为,一点都难为。”
“拿十个万,给我这两个兄弟算做个补偿了,我不难为你,在石家庄儿跟我当哥们儿,当朋友怎么都行,而且我还好交,你要跟我俩对着干,我能整没你,说句不好听的,我这些哥们儿,这些兄弟哪个整不没你呀,以后他妈注意点儿。”
这边儿正说话,本身杜崽他们害不害怕,肯定是不服,肯定是不害怕,但是你要是打起来,肯定是吃愣亏了,那巴图大牛儿是不手子,绝对是手子。
但是你没拿枪,没有枪啊,搁这儿一比谁敢动,谁敢动弹。
旁边儿这些什么夜总会的,歌厅的,这边儿一放枪,李建起啪的一放枪,基本上全听见了,往出这一来,人有认识的,这不吴老板:“怎么得了?”
“哥们儿,这不打仗啊,咱有内保儿啥的。”
“不用了,没事儿。”
“谁跟吴老板装呀,给自个儿家内保儿全叫出来了,得有四五家往过一围,直接给杜崽他们围中间了。”
那属于打便宜仗,谁不上啊?你交他吴迪,你也会不交杜崽呀,一个外地的,谁认识你是谁呀?
你杜崽你再好使,你在北京好使,石家庄谁认识你谁呀,是不是,老铁们。杜崽搁这一站,你一瞅那个脸色就相当难看了。
吴迪瞅他一眼:“咋的,不服气啊?你要是不服气,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来,我一直搁石家庄,随时。”
“你一直在呗?”
“我一直在,你什么时候来找我来,我什么时候来,老哥意思是不服气,意思咱俩还得整,是这意思不?”
“事儿上见,事儿上见。”
“行,我随时等着你,走了。”
这边周梁从屋里给这万块钱,让赵经理们把万块钱拿出来了。
吴迪这一看,告诉鲁村把这个钱拿了,鲁村儿往前这一来,啪的一捧,准备走了,临走的时候儿瞅了一眼杜崽,鲁村瞪眼珠子:“想死吱声啊,想死吱声。”
崽哥瞅他一眼,啥没说,你这时候不能有脾气了,你再有脾气肯定得吃亏了。
吴迪一摆手儿:“我感谢各位了,大伙儿都回去吧,我感谢你们给我撑场了。”
底下这帮老板啥的,呼啦的一下领自个儿内保全撤了。
吴迪领着自个儿这些兄弟也奔这个名城夜总会了。
这边儿崽哥脸都气绿了,气懵逼了,往回的一来,周梁也能看出来:“崽哥,你那个别往心里去,这个事儿吧。你毕竟是北京的,他是石家庄儿的,而且在石家庄一混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咱没整过他很正常,是不是?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这事儿都怨我,你冲我,崽哥,就当冲我了行不行?”
杜崽一瞅:“我冲你啥呀,我冲你呀,我啥也不是,是不是我杜崽在北京不好使啊,这事周梁跟你没关系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儿,这事儿不用你管了。”
拿起电话:“喂,加代,搁哪儿呢?”
“谁?崽哥,我在家吃饭呢,你过来一起吃点儿。”
“吃啥吃啊,不吃了,我搁石家庄儿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崽哥,你怎么的了?”
“我跟一哥们儿在这边儿开了个夜总会,完之后有个叫什么吴迪的找他妈好几十人,给我围到这儿了,拿枪给我顶着了,我丢面儿了。
你赶紧的,代弟啊,你找兄弟,你直接干过来,不能让咱北京社会丢面儿,你得给我整回来,赶紧过来。”
“行,那我知道了,崽哥,你那边就你自己啊?”
“这边就俩兄弟,一共就三个人。”
“行,我马上过去。”
“这当时代哥正在家跟敬姐,包括老丈人他们在一边儿吃饭呢,静姐也问,老公,怎么的了?”
“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打听了,崽哥在那边儿出事儿了,让人给欺负了。”
代哥寻思一寻思:“喂,戈登啊,搁哪儿呢?”
“哥,我搁东城儿呢。”
“你赶紧的把你东城所有的兄弟全都集合起来,完之后了咱们一起上趟石家庄儿。”
“咋的了?哥。”
“你别问那些了,崽哥在那边儿受欺负了,咱得赶紧过去一趟。”
“哥,那我上哪儿找你?”
“你上那个保利大厦,你过来接我来。”
“行,我知道了,哥。”
随后打电话打给谁呀?
“喂,小航啊,你搁哪儿呢?”
“哥,我这…有事儿啊?”
“崽哥出事儿了,得上趟石家庄儿,你跟我去一趟。”
“哥呀,这个今天晚上不行,晶哥带我出来,我们在那个包房里边儿,这里边儿全是领导,什么市局的分局的,领我见见这些人儿,你着急咋的,不行明天呗。”
“那行,那不用你了。”
“不是,代哥,你要非去不可的话,那我就跟晶哥说一声儿,你要说今天打不起来,要明天的话,那我就明天过去呗。”
“那你明天过来吧,好嘞。”
那小航有事儿,紧接着:“喂,哈僧啊,你看看赌场多少兄弟,你都给他带上,完之后跟我一起上趟那个石家庄。”
“哥,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别问了,你崽哥受欺负了,赶紧去一趟,好了。”
随后儿打给谁呀?
打给李正光了:“喂,正光,跟我出去办点儿事儿去,上趟石家庄儿。”
“哥,打仗啊?”
“打仗。”
“行,那我知道了,我上哪儿找你?”
“保利大厦,你过来吧,好嘞。”
这几伙儿,代哥也没找别人儿,也知道杜崽自个儿搁石家庄儿,一共就俩兄弟,也怕他搁那儿没主心骨,也着急呀!
把这个哈僧,咯噔,以及说马三,丁建,李正光几伙儿加吧一起吧不到人,一共是台车,代哥头车是虎头奔,马三儿给开的车,王瑞不受伤了嘛。
大伙儿的一行人,从当时这个北京直奔石家庄,往过来的时候,代哥再一次的打电话打给杜崽了:“喂,崽哥,怎么样儿?”
“来了吗?”
“我再有一个小时我就到了,这么着急吗?”
“我不是着急,对面儿挺装的,代弟来你给我干他,必须把这个面子找回来。”
“好嘞,行,我知道了,马上到了。”
“好嘞,代弟,一会儿我派兄弟上那个省道口接你去,这叫流金岁月,完之后你直接过来就行了。”
“行,我知道了。”
另一边儿吴迪也不是傻子,混这么些年社会了,贼有经验,往那个名城夜总会一来。
李建起瞅了一眼:“老弟,你看没别的事呢,起哥我就回去了。”
“起哥,你别着急啊,你等一会儿。”
包括这个吴明全搁这坐着呢:“哥,一会儿你找两个小孩儿,上流金岁月门口你盯着点儿,看他今天晚上兴许找人,找社会。”
吴明这一听:“哥呀,刚才给他熊那样儿了,拿枪给顶着了,连屁都不敢放,他找谁借啊?不带找的。”
包括李建起都说:“老弟呀,你这太谨慎了,在石家庄咱是怕谁呀,你用不着这么小心。”
吴迪一看:“起哥,包括大明子,你们混社会兴许都比我强,但是咱的防备点儿,你万一今天晚上人把人叫过来了,直接他妈搂咱或者赌咱一把,犯上犯不上啊,这叫打仗,不是他妈开玩笑的。咱不能吃那亏呀?
再一个,我没让你兄弟过去盯着点儿,也没叫你们去,搁这儿事事的。”
李建起这一听:“你说啥?”
“起哥,我没说你,我说那个吴明儿,我说你呢,以后记着点儿。”
谁也没说别的,这边儿卢世博真就派两个小兄弟奔这个流金岁月就去了,这一条街全是夜总会。
那溜达人也包括这个什么服务员,服务生啊,门口儿坐的,门外坐的,那人有的是,你知道谁是谁呀,是不是?
人家往这儿一坐,点个小烟儿,唠着嗑儿就盯着你,另一边儿,代哥他们这一行车队已经到省道口儿了。
当时谁呀?周梁开着车去接代哥去了,在这儿离老远也看见了十三四台车,心里边儿佩服这阵仗,也佩服,崽哥在京城是这个。
你看人一个电话来十好几台车,而且头车大虎头奔,离老远儿这边儿眼瞅车过来了,周梁那也下来了:“代哥,代哥。”’
代哥一瞅前边有人搁那儿摆手呢,大车队缓缓靠边停下来了,代哥这一下车:“你是崽哥兄弟啊?”
“代哥,我是崽哥的兄弟,我过来接你们来了。”
“崽哥怎么让人欺负了啊?吃亏了?”
“崽哥倒是没吃亏,上车吧,我上你车完我跟你说。”
往代哥头车这一上,跟代哥也说了,怎么怎么回事儿,怎么他来欺负咱们来了,咱们怎么给他砍呢,对面儿怎么来找的。
代哥一听:“行,先那个上你夜总会吧,完之后到那儿再说。”
大伙儿的一行人台车,往流金岁月门口儿咔吧的一停下,那只要长着眼睛他就能看出来,肯定找人儿了,全是北京牌照。
这边儿代哥打头人一下来,后边儿什么李正光啊,什么这个马三儿,丁建叮咣的一下来,有的兄弟把那个后备箱的枪给拿出来。
代哥这次来一共拿了十八九把,全放那后备箱了,里边儿放备胎那个位置,备胎拿出去了,盖一盖上,后备箱啪嚓了一扣上。
有的兄弟给五连子一拿出来,代哥一摆手,先放回去,进屋儿了解了解怎么情况,完之后需要拿,咱们再拿。
兄弟这才放回去了,代哥领的兄弟往屋里哐当的一进,而且当天晚上没啥顾客了,为啥呢?
吴迪这一折腾,这一闹,哪有人儿玩儿了,尤其当年那个社会呀,就是你一个夜总会,一个歌厅,一个饭店,你真说打场仗,这一场仗能让你一蹶不振。
整个店儿甚至干黄了,对不对?这帮社会茶余饭后,人家能不说这个事儿吗?
那流金岁月让吴迪当年给干服了,去直接给围那儿了,屁都不敢放,而且临走给拿万块钱。
有些顾客啥的说,我可不上这儿玩儿来,老打仗,而且老板啥也不是,摆不了,对不对?
当年这种现象儿比比皆是,但是也有例外,有的店儿他打一场仗,直接干活了,干出名儿了,那得看你老板的适应头,你够不够个手子,够不够社会?
你能不能摆了这个事儿,老板牛逼,你这个店儿肯定也牛逼,这是肯定的。
这边儿代哥这一进来,崽哥那也瞅见了,仿佛找到主心骨了,找到救命的稻草了。
往前这一来:“代弟。”
“崽哥!”后边儿马三儿,丁建,包括李正光也都打招呼:“崽哥,崽哥,崽哥。”
杜崽一看:“小航呢?”
“小航今天晚上有事儿。”
“那志广呢?”
“志广电话也没打通,我寻思今天也不一定能打起来,明天的吧,如果需要的话,明天再找他。”
“那行,那个代弟,你看面子丢大了,这个事儿你看…”
“崽哥,你就跟老弟说,你什么想法儿,你是想要赔偿?还是想要道歉,还是说把他店儿咱直接就给他?”
“代弟,那依你的意思?”
“依我的意思,咱就直接给他砸了,直接给砸了。”
“代弟,砸了,这事儿能不能大呀?”
“你管他大小呢,你代弟不来了,啥事儿有你代弟的,能咋的,就给他砸了。”
“行,砸他,哪怕给他点儿赔偿,咱都砸他。”
“不用赔偿,赔啥偿啊,跟你没关系,你代弟砸的。”
“行。”
大伙儿正在这儿密谋呢,人家外边儿老弟一个电话打给谁呀?
打给卢世博了,扒拉一打过去:“喂,博哥,这我看见了,流金岁月真找人了,北京来这个十三四台车,全是北京牌照的。”
“有多少人?”
“大概得有五十来个人。”
“行,那我知道。”
这边卢世博挺佩服吴迪的,往前一来,跟迪哥也说了:“哥,对面来人了,全是北京牌照的,得来五六十人。”
李建起这一听:“还说啥呀?”
不好说别的了,这回只能佩服了,吴迪这一看:“起哥,你看看对面找人了,你看这个事…”
“来多少人?”
“五十多号人。”
“干他,搁石家庄咱谁都不服,多号人能咋的?我过去我就崩他,过去就崩他。”
这边儿吴迪,人家搁石家庄就太大了,所有的社会没有不给面子的,如果说你论这个社会,论这个白道儿,不比你杜崽差。
你看人底下这些买卖啥的,什么这个金箔幡啊,什么豪庭天地呀,昔日情怀呀,滚石啊,龙世界呀,全是人家的买卖,干的挺大了,人有钱从来不装,拿这些钱去交哥们,去维人,也挺够用的。
拿个电话喂:“林哥。”不是别人,电视剧征服刘华强的原型张宝林。
“林哥!我是吴迪。”
“怎么的了?”
“今天晚上我要打仗了,你帮不帮我呀?”
“这话说的能不帮忙吗?搁哪儿啊?”
“在名城夜总会我弟弟这个店儿,你过来吧,完之后了找点儿兄弟过来。”
“行啊,你放心吧,我这就过去,电话一撂下。”
人家张宝林,张宝义,底下还有兄弟呢,那可不是他俩呀,什么这个郝易呀,老蔫儿。
很多老铁不看过征服嘛,这个刘华强底下两名大将,韩月平,胡大海,韩月平的原型就是郝易,胡大海就是老蔫儿。
人这边儿领兄弟也过来了,这都不行,吴迪打电话儿又打给谁了?
一打过去:“喂,大红啊,我是吴迪。”
“不是别人儿,孙大红,封标,一会儿你过来一趟,我这一会儿打仗了。”
“跟谁呢?”
“在我这店儿斜对面儿,同行,他妈找一伙儿社会,北京的,你赶紧过来吧。”
“行,那我知道了。”
这几伙儿加一起就得多号了,自个儿本身二三十号,加上谁?李建起,张宝林,张宝义从太行机械厂干回来,那是他俩地盘儿,你再加上孙大红,一百一二十号人。
这边儿就门口儿就集合了,吴明他眼瞅自个儿大哥也佩服,我大哥真行,这社会混的整个石家庄没有不知道的。
这边儿吴迪一摆手:“这么的,起哥,一会儿到那儿我说两句儿,我说要干,咱大伙儿就干。”
“行啊,你放心吧,今天咱大伙儿就捧你,你说怎么地怎么地。”
这边儿宝林跟这个建起还说两句呢:“起哥,一会儿完事儿的,摆完事儿咱俩喝点儿,我得请你喝点儿。”
“行啊,走吧。”
这边儿张宝林,张宝义也包括这个李建起,孙大红全拿五连子,底下兄弟拿啥呀,拿的全是长家伙儿,没有短的,什么扎枪啊,叉子呀,以及说这个战刀,就没有短家伙事儿。
石家庄的社会被称为啥呀?最狠的社会,一般的人干不过他,而且人家人心和。
这边儿吴迪这一看:“起哥,咱大伙儿呢,虽说没多远,咱都上车,咱开车直接扎他门口儿。”
往出这一来,他们哪有啥好车啊,孙大红,张宝林,张宝义,那李建起都没钱,那都是穷大哥。
门口儿什么这个金杯,那什么面包车,桑塔纳,大伙儿全上这车,一行人奔这个流金岁月就来了。
此时此刻,代哥,李正光,包括子崽哥,以及马三,丁建,谁都不知道,以为自个儿天衣无缝,保安看见了,进屋的功夫儿都不赶趟儿了,人直接到门口儿了。
这边儿吴迪首先下车,把这个五连子一拿下来,告诉底下兄弟:“下车来,下车。”
这边儿李建起,张宝林,张宝义,孙大红五连子咔嚓的一撸子,后边儿兄弟拿大砍的?拿叉子的,打大战刀的,全部冲下来了。
没等崽哥反应过来了,李建起啪啪的一撸子,朝天花板放了一下:“别动,都他妈别动。”
后边儿兄弟哗啦这一冲上来,他那屋儿也大呀,而且一楼整个带那个舞池子的,门口儿也大,一堆儿就能冲进来十来个,几波就干进来了几十人。
这边儿不光说这些人,也还有兄弟源源不断的往这儿赶,这场仗吴迪得找一百五六十人,大伙儿这一冲进来。
代哥,崽哥都懵了,这边儿拿五连扒拉一顶:“你MD,别动来,别动。”
戈登要起来,搁那儿坐的要起来:“别动哥们儿,动弹我打死你,听没听见?”
“坐那儿,都坐下,动弹我打死你,听没听见?坐那儿都坐下。”这边儿全顶上了。
崽哥瞅他一眼,吴迪也瞅他一眼,崽哥这一瞅:“兄弟,什么意思啊?”
“崽哥,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什么意思,我早就告诉你了,今天我都告诉你了,在石家庄别跟我俩摆社会,摆社会你整不过我,听没听见?”
“找这几头烂蒜,上这儿装腔摆架儿来了,我告诉你,一来我就知道,你们一进来我就知道,听没听见?”
“你要非得给我整的话,说句不好听的,我今天能给你们整没了。我整没有了你们。”
“搁屋儿里所有人儿都给我听好了,搁哪儿来的赶紧滚回去,在这块儿装腔拿架,跟我俩装,我就整死你们,挨个儿给你们放血,听没听见?”
代哥往前的一站:“哥们,你好,我是北京的加代。”
吴迪瞅一眼代哥,俩人好比就是人和人,都有那个气场,你瞅见代哥,一瞅代哥这身打扮,身上所散发出这种气场,这个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代哥瞅眼了:“哥们儿,你看咱俩唠唠,那咱俩谈谈。”
“我跟你谈啥呀啊?我没啥跟你谈的。”
旁边儿谁?鲁村儿五连子啪嚓的一撸子往前这一顶加代:“你MD,我让你坐下,坐下。”
吴迪啪的一摆手儿:“那你说吧,兄弟,我看你想跟我说啥,我听听。”
“兄弟,咱是北京的,这个事儿我也听说了,给你两个兄弟给砍了,指定是咱们不对了,但是你看你这整这么些人拿枪给咱围到这儿了,你这不好吧,是不是有点为难咱们了。”
“我就为难你怎么了?我告诉你,整个这个石家庄黑白两道,我让你随便找,不行你就往后靠上,一边眯着去,装什么大哥呀,你能摆了吗?去滚一边儿去。”
鲁村儿搁旁边儿拿五连子那么扒拉一顶:“你MD,去滚,去滚一边儿去,朝代哥脸上拍了三下,滚。”
代哥这时候不能有脾气了,人家来号兄弟,全拿家伙事儿给你逼到这儿了,你有啥脾气?
代哥这一瞅:“行,咱北京人记住了,我咱走行吧?让走吗?”
“走吧,去滚吧,我告诉你,你后再不兴来了,听没听见?石家庄你随便儿打听,我姓吴,我叫吴迪,不服你可以来找我来。”
“行,崽哥,咱们走,咱们回去。”
“兄弟,咱北京人记下了,但是你打我三个嘴巴子没那么简单。”
打你三个嘴巴子?这边儿鲁村往前这一来,照着代哥的脸啪啪啪的又是三下:“咋的?怎么的?”
后边儿李正光站起来了:“你干啥去,你找死啊?”
后边儿马三,丁建也站起来了:“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
代哥一摆手:“走,崽哥,咱回北京,大伙儿这一行人,吴迪确实也没拦着,也给他们让出去了。”
眼瞅着几个大哥,李建起、张宝林、张宝义、孙大红眼瞅着代哥他们上的车。
搁车顶马三儿都问了:“代哥,咱下去拿枪,咱直接崩他。”
“不,这事儿不能这么干了,打我嘴巴子了,这事儿指定不能这么轻易拉倒了,回去,回去再说,我找人儿。”
代哥拿个打电话:“喂,小航啊,别喝了。”
“不是,代哥怎么的了,我挨欺负了,我让人打仨嘴巴子。”
“代哥,那我去,我整死他,我杀了他。”
“行,一会儿我给那个志广打电话儿,咱们上丰台集合,咱一会儿杀过来。”
“行,那我知道了。”
代哥这个事儿到底会怎么解决?你敢打我嘴巴子,代哥真是急了。
白小航搁桌上,这边儿闫晶一瞅他:“小航,你干啥呀?”
小航直接站起来了:“晶哥,我代哥有事,我得出去一趟。”
“不是,你看这些领导都搁这儿呢。”
“我不管了,爱咋地咋地,代哥有事,我得过去。”这边小航直接就走了,晶哥他也说不了了。
另一边加代把电话直接打给崔志广了,一打过去:“喂,广哥。”
“谁?代弟,怎么的了啊,这么晚打电话儿有事儿啊?”
“广哥,你赶紧过来,把你丰台的兄弟你全都集合起来,一会儿咱们上石家庄去打仗去。”
“不是,代弟,咋的了啊,出什么事儿了?”
“我在那块儿让人欺负了,你赶紧的把兄弟集合起来。”
“那行,打谁知道不?”
“打那个一个什么叫吴迪的,那你赶紧的吧。”
“行,那好嘞。”
崔志广把所有的兄弟在当地就集合了,这都不行,代哥把电话随后把给小八戒了,扒拉一打过去:“喂,八戒啊,赶紧的,你代哥有事,你帮不帮忙啊?”
“代哥,你这话说的,那必须得帮,必须的,你看你需要我怎么做?”
“你把你的兄弟集合一下,咱们一会儿上那个石家庄,你到这个丰台把所有兄弟都带过来。”
“行,我知道了。”
随后打给大象了,这是代哥在四九城所有的势力了,基本上全给找过来了,外围的基本上没叫。
大伙儿纷纷往那个丰台赶,加吧一起得多少人,将近二百六七十,那你就看着吧,在志广公司楼下,一会儿这边儿来个三台五台车,一会儿这边儿来个六七台车,纷纷往这儿赶。
李正光在人群当中拿五连子啪啪的一撸子,这一看你能瞅出来正光急眼了,你敢打我代哥,你看到那儿我要不给你平了,我都不叫李正光,正光真急了。
另外你这帮兄弟啥的,也议论,这个崽儿哥跟代哥遇到什么事儿了,这多大事儿啊,找这么些人,这四九城的社会基本上全找来了,也包括崽儿哥认识那些朋友,那些老皮子啥的,基本上全给叫出来了。
大伙儿往这一围,这些骨干成员,什么李正光,大象,崔志广啊,大伙儿搁这儿一看,代哥也说了。
“大伙儿听好了,我加代就一句话,咱到那块儿没有废话,直接把那店儿给砸了,给砸底朝天,完了之后大伙儿直接回来,出多大事儿,我加代来摆,跟大伙儿没关系。”
大伙儿这一听:“代哥你放心吧,大伙儿都听你的,到那儿咋整,你吱声就完了。”
代哥瞅一眼:“后边老弟啥的,有那个不敢的或者不想去的,现在可以走,我加代指定是不怪你。”
底下这帮兄弟这一看:“代哥这是啥话?咱来就是帮你来了,多大事儿咱都不怕,有你加代咱都不怕。”
代哥一听:“行。”这边儿拿电话儿,直接把给石家庄以前认识的一个哥们儿了,姓李,叫李岩,代哥是啥呀,知己知彼,战无不胜嘛。
“喂,岩哥,我是加代。”
“呀,代弟,这是稀客啊,多长时间都没打电话儿是不有什么事儿啊?”
“岩哥,我跟你打听一下,吴迪在你们石家庄当地怎么样啊?”
“这怎么能说怎么样儿呢?老太太跳舞,嘎嘎地呀!你看属于咱们这个年轻社会的一辈的里边佼佼者,混的相当大了,底下的买卖啥的干的也都挺大,你这什么意思?”
“岩哥,我要整他一下,你看怎么样?”
“我看啊,代弟,不是说我瞧不起你,你最好吧,你别跟他整啊,他这个适应头挺大的,什么分局呀,包括市局里都有哥们儿,你跟他整的话说你还犯不上啊,如果说没多大事儿的话。”
“岩哥,你今天晚上瞅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他的,好嘞。”
你看我能不能整了你,这边儿告诉大伙儿准备上车了,二百六七十人往车里哐当的一上。
这边代哥在头车,包括崽哥也是:“代弟,代弟。”
“崽哥,怎么了?”
“代弟,你看咱们这兴师动众的一下找了多人,你到那边真说给怎么地儿,出点什么事儿,咱能不能说再考虑考虑?”
加代这一瞅:“崽哥,你看这个事儿啊,没商量,咱到那儿必须给他砸黄他,给他砸底儿朝天,MD了。”
“搁石家庄打我六嘴巴子,这口气我指定是咽不下,原本你看我可以找个三五十人,咱拿五连子直接过去就平推,直接崩。”
“但是我现在不这么的了,我要的是面子,我要人多,到那儿这个面子必须找回来。”
“行,代弟,我听你的。”
他也劝不了代哥,代哥决定的事儿谁都不行,这边儿在去的路上,杜崽把电话儿打给周梁了,通知他一声儿,电话一打周过去:“喂,周梁啊,我是你崽哥。”
“崽哥,你们到北京了?”
“还到北京了,我都回石家庄了。”
“不是,崽哥,你这…”
“你今天晚上你就看着,对面儿不装吗?不找多号人嘛,不直接给咱围了吗?一会儿你看着,你看崽儿哥怎么收拾他,我怎么打他店,好了。”
周梁这边儿也知道了,他们一会儿回来,这个吴迪可能要遭殃了。
这边代哥一行人,风风火火的直接干到省道上了,代哥这回打头车,扒了一摆手,所有车队全停下来了。
“代哥啥意思呢?”
也告诉他们这帮人儿了,包括李正光,马三儿、丁建全叫过来了:“那么的,大伙儿把那个枪都拿出来,刀啥都提了上,是不是,一会儿进去咱没有废话,直接给我砍了,直接砸他。”
之前说第一趟去,如果说枪搁手里拿着,是不是,兴许不能吃这亏儿了,直接就崩起来了。
这回代哥也想好了,不能吃那亏儿了,犯这种低级错误了,也告诉正光了,一会儿进去,冲在头一个儿,包括马三儿,丁建,哈僧、戈登这些兄弟。
后边儿二三百号兄弟不见得都进去了,搁门口儿这一站,拿枪拿刀在这儿吓人,要这个面子。
大伙儿一听,也知道了,分工明确了,这边儿一溜烟儿直接干到明城夜总会,直接扎到门口儿,这个大车队往门口儿的一来,分不清多少车了,你也数不过来了,全是北京的牌照。
往门口哐当这一停,那全是不规则的了,搁空什么道边儿,马路牙子哐哐的一听停,这一条街全给堵上了,过车都费劲了。
这边拿五连子往外一下:“进屋给我砸了,来,砸了”再一喊砸了,李正光冲在头一个儿。
门口儿四个保安,有的那个服务生,服务员,有打扫卫生的,有的坐着聊天的,干啥都有,这边一冲进来,保安其中一个就站起来了,瞅了一眼说:“干啥的?干啥的?”
李正光都没废话,朝保安肩膀的位置,就是一枪,打台阶顶直接轱辘下来了,整个儿肩膀那一片打花了。
其他三个保安吓懵了,一抱脑袋撒丫子就跑了,奔屋里冲进去了,正光这边儿,后边小航,,再往后戈登,哈僧他们这一溜烟儿全干进来了。
里边儿当天谁在呢?
一共是留了三个兄弟,鲁村,卢世博,李金忠、吴明也在这儿,当天吴迪他们回家了,包括那个李建起、张宝林基本上全撤了,留这几个兄弟搁这儿也做个防范。
但是你还没成想加代领这么些人来,鲁村儿跟卢世博正在那儿聊天儿,:“世博,你看咱大哥是不挺有脑子的,今天晚上特意让你找俩小孩儿,去盯流金岁月去,如果不盯着,咱能给他抓住吗?是不是,来,喝一个。”
正说喝酒,这边儿保安跑进来了:“哥,外头来人儿了。”
一说来人儿了,这边儿他们几个也反应过来了,枪就搁旁边儿,就搁自个儿旁边儿。
这边儿正说话,李正光干进来了,一点没废话,咔嚓的一撸子朝鲁村那个位置咔嚓一下,鲁村反应挺快,也是下意识这一躲,直接打那个沙发靠背上了。
里边儿那个棉花直接打飞出来了,直接打满天飞,这边儿正光准备往前冲,鲁村打那这边儿的一过来,准备拿电话儿,打给大哥吴迪。
一看电话儿还没电了,这边儿就一喊:“世博呀,给迪哥打电话,打电话。”
他这一喊打电话,卢世博电话儿能打呀,但是你还没等打呢,后边儿谁呀?小航,哈僧,戈登他们冲进来了,马三儿,丁建进来了。
大伙儿拿五连子往前这一来,鲁村奔这边儿绕过来了,准备拿这个五连子还击,未曾想李正光盯他盯的真紧,俩人儿的距离能有个七八米,还得多说。
这边儿给这五连子一拿起来,人好比就这个点儿,就是这个命,这一举起来到李正光,嘎嘣的一声儿,子弹没拿出去。
但是你看李正光人家枪可能没卡住,正光朝哪儿呢?这个位置肚子包括往上的一点儿,啪擦这一下子,躺着再想起就起不来了。
他这个五连子也不知道跑前儿磕哪儿了,还是摔哪儿了,直接卡弹了,这也是点背。
另一边,卢世博打另一边儿瞅了一眼那个鲁村,喊了一声:“大村。”喊的同时奔后边儿就跑了。
小航这一瞅,你MD,他这一枪,直接打哪儿了?
打卢世博后背心,后背的位置了,扑通的一下子,直接从前面摔倒了。
正光贼生硬,正光这回就气急了,往前面一跑直接奔卢世博来了,里边儿还有一发子弹,照大腿根儿的位置,一句废话没有,啪擦就是一枪,直接腿就掐折了。
小航往前一来,他都佩服正光了:“光哥,你看你这么打啊?”
“怎么打呀?你都没看见,打代哥嘴巴子你看见了吗?我不整死他。”
这边儿小航一摆手:“来,来给砸了来,砸了。”这一喊砸了,里边儿的几个大件,什么这个吊灯,什么展示柜儿,啪啪就放枪了,不管你啥是啥了。
里边儿的保安,包括那个客人全捂脑袋趴地下了,包括李金忠,李金忠就吓得抱个脑袋,跟客人一堆趴地下了,心想可千万别抓住自个儿,千万别抓住我呀,确实也没在意,谁也没找他。
吴明在四楼也听见了底下咣咣放枪,而且顺窗户往底下一看,这么多人,底下冒面了,全是人脑袋,而且全提了枪的,提了刀的,底下全是车,全是人,吓懵了。
实际人家真没来抓他来,就是奔砸这个店儿来了,自个儿这一着急一害怕,从四楼后边儿直接跳下去,你就听咔咔的一声儿,腿直接干折了。
即便是这样儿,这还跑了呢,后边儿住宅区,钻进去就走了,你得佩服他这勇气呀,腿都折了,拖着残腿,这都跑了。
这边儿正光,小航他们打屋里这一出来,即便是放枪,也累够呛,累呵哧呵哧的,告诉底下这帮老弟啥的,拿刀的拿大砍的,进去给我砸了,楼上楼下给我砸他。
这帮兄弟扑通这一下子往里头一进,里边儿什么这个桌子呀,什么这个吧台呀,酒柜儿啊,就是桌子全给你砸塌,靠背儿啥的那种皮的沙发的全给你砍碎了,里边儿那个棉花啥的飞的可哪儿都是。
这边儿代哥一看,差不多儿了,告诉底下兄弟撤了。
兄弟往里头一进,大伙儿都撤了来,撤了,赶紧的来,这一喊赶紧的,大伙呼啦一下又出来了。
等说到门口儿了,代哥属实生气了,你得罪代哥那指定是不行。
这边儿代哥一看:“崽哥,你看还差啥?”
杜崽一看:“代弟啊,有两家歌厅我记住了,你没来之前帮着吴迪,领个内保直接给我围上了,帮着吴迪欺负我,代弟,把这两家都给我砸了,都砸了。”
加代一瞅,包括李正光他们:“行,去吧。”
五连子啪嚓的一撸子,马三儿往前面一来:“光哥,不用你了,你看我的。”
“后边戈登,包括丁建他们,我们几个去。”
代哥一看:“也行,正光,包括大象,什么崔志广,你们先上车,你们先撤,你们别耽误事儿,大伙儿先撤,留他妈三四十号兄弟。”
这边儿奔旁边儿那歌厅,杜崽一指唤:“这个叫什么人生这个,进去给我砸他。”
往里头一进,马三咔嚓了一撸子,进屋头一个儿,往里头一来,吧台一个女的正在那儿算账呢。
马三儿朝屋里天花板,啪擦的一下子,所有人一抱脑袋都吓坏了,吓懵了。
这边丁建,包括哈僧,戈登他们一进来,不管哪儿是哪儿啊,随便就屋里,随便放枪,这边一打完,旁边那家,同样往屋里一进,随便放枪,这家伙就砸的屋里就没有个人样儿了。
这边儿代哥这一瞅,七八分钟把这两家都砸完了,连明城总共也就半个多小时。
代哥这一瞅:“差不多儿了,就走吧,大伙儿上车来。”
哐当往车里一上,前边儿已经走一部分了,代哥他们打后边儿,包括跟崽哥他们一抬车,在车里瞅一眼崽哥:“崽哥怎么样儿?过瘾不?找回面子了吗?”
“代弟,太有面子了,以后不敢装了,指定老实了。”
加代一看:“崽哥,给你的兄弟打电话,你这买卖毕竟在这儿呢,是不是?你告诉他一声儿,今天晚上别开业了,赶紧走,别找麻烦。”
“也是啊,这边儿崽哥那电话: “喂,周梁,我是你崽哥。”
“崽哥,你们这砸的挺狠啊,这来这么些人啊?”
“怎么样,这回面子找没找回来?”
“哥,你永远都是我大哥,你太好使了,搁四九城好使,你哪儿都好使。”
“你这么的,今天晚上别开业了,你赶紧走。”
“不是,哥咋的了?”
“我们给他砸了,一会儿他来人儿,你看能不能怀疑你呀,你赶紧的把门儿关上,先走吧。”
“哥,能吗?”
“那还有准吗,赶紧走吧,完之后了看看再说。”
“行,那我知道了。”
这边儿周梁属实是不敢在这夜总会来了,你真说过来几十人,砸店都是小事儿了,再把你伤了是不是?
这边儿周梁把门儿一关上,走了。
等说代哥他们往回返的时候,人家吴迪也接到消息了,也知道这个信儿了,等说赶到名城夜总会,一进屋里就破皮烂纸了,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旁边那个邻居也上来说来了:“迪哥,你看你都不知道,刚才得来三四百的号人,直接进屋不由分说,全拿枪来的,那太吓人了,他们干啥的这是?”
吴迪的一瞅,也懵,来多少人?
三四百号得有,整个的一条街停满了。
这边包括李建起、张宝林全来了,建起这一听,三四百号人:“老弟,是不得罪人了?”
包括张宝林也说:“这么的,打他,他夜总会不搁这儿呢吗?那打他就完了。”
吴迪在这儿寻思一寻思:“这么地,先不能砸,我打个电话。”
底下的保安,包括他兄弟基本上全上医院了,吴迪没来的时候,周边儿这个老板,整个这些夜总会老板全都在这儿看着呢,有报儿的,有给吴迪打电话儿的,啥样的都有了。
等说吴迪到了,该走都走了,里边儿受枪伤的六个,卢世博当场腿就给打折了,到医院大夫这一看说,不行,接不上了,以后只能坐轮椅或者按假肢了,没招儿了。
鲁村打的也挺严重,这一枪打肚子这地方儿了,但是他真就没死,什么大肠小肠基本上都露出来了,大夫一瞅都发愁,这咋整啊,这能救活吗?
但是没成想真就给救活了,没死了,其中一个保安打肩膀儿的,还有几个人儿什么胳膊腿儿受点儿小伤,一共六个人儿。
吴迪这边儿寻思一寻思,我打电话儿,打电话儿,扒拉一打过去:“喂,哥,我是吴迪。”
“老弟,有什么事情啊?”
“哥,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大晚上的给你打电话。”
“你说吧,没事儿。”
“哥,我这个店儿被人砸了,你也知道我弟弟开这个名城夜总会。”
“谁砸的?谁这么大胆子呀?”
“哥,四九城的一个叫杜崽,一个叫加代,是一伙流氓。”
“你需要哥怎么做?”
“哥,你这么的,你派阿Sir到四九城把他们抓回来就行,你交给我,我自个儿来处理。”
“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
这边儿人家是谁呀?
市局里边儿的副局,副大大,那不太有权了嘛,人家挺给吴迪办事儿的,一个电话儿没耽搁直接打给四九城了,打给七处的处长,姓胡。
“老胡,我是你陈哥。”
“陈哥呀,最近不挺好的吗?”
“挺好的,我给你打听个事儿,打听个人,在你们四九城有一伙流氓,一个叫什么加代,还有个叫什么杜崽的,你这么的,在我们那个石家庄犯事儿,把人家夜总会给砸了,也是我的一个朋友,那怎么到石家庄这干啥呀,无法无天了,这是法外之地呀?我收拾不了他了?”
“老胡啊,你这么的,咱俩就私交儿吧,你当地你找我警力把这个加代,包括杜崽你给我抓过来,派几个小阿Sir儿直接给我送过来,完之后我差你个人情。”
“老陈,是这么回事儿,这个叫杜崽的,我随时随地我都给你送过去,包括打个半死,我给你送过去都行,但是这个叫加代的,确实是不行。”
“不行?什么意思?你跟他认识?你如果跟他认识,我和我朋友说句话,适当的少做点儿赔偿,行不行?”
“不是那个事儿,老陈,我跟你说实话,早些年儿呢,我都想处理他呢,但是这个二处的处长田壮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上次去那个四九城开会见过几面儿,人挺圆滑的。”
“相当圆滑了,他跟那个加代关系相当不错了,而且据我所知,这个叫什么加代的上边儿很有人脉,据说是管全面儿的。”
“管全面的?区里的副区?副市?”
“你要想了解,你给那个田处打电话。”
“那行,好嘞。”
这边老陈把电话扒拉一打过来:“喂,田处啊,你好。”
“你好啊。”
“我是石家庄的,我是陈副局。”
“我知道,老陈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儿啊?”
“有个叫加代的,你认不认识?”
“加代呀!那是我一个弟弟,相当好了,怎么的了?”
“在我这儿犯事儿了,给石家庄一个夜总会给砸了,干啥呀这是,到石家庄了怎么无法无天了?”
“你这个得出来做个交代呀,那既然是你这个弟弟,是不是,实在不行,你让他过来一趟,给人家一个交代,最起码你找个顶罪的也行啊,你这叫我是不是有点儿啥?你这叫我是不是有点难做啊,不行你让他来一趟。”
“陈局啊,这事儿就拉倒得了,我告诉你句好话,加代你是不是不知道啊,上面很有人脉。管全面儿的。”
“哦,田处,你要不说那个全面儿我都忘了,抓全面儿?那怎么区里的,还是这个市里的呢?”
“不是,陈局,抓全面儿怎么就是区里的,就是市里的呢?全国你懂吗?”
“哦,哦,这个田处,你看这我确实是,是不知道了啊,这个你看…”
“你这一句话你要抓人家,你是不是没了解情况啊?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说的对,可能我这事有点儿不周,具体没打听明白,是不是,你看人大老远的好几百公里来到我们石家庄,能平白无故就给人砸了吗?那肯定得有原因呢,赖我了,我这没打听好是不是,我回去我再好好儿打听打听,跟人家肯定是没关系,我知道了,田处啊,有时间欢迎你来到石家庄来做客。”
“行,我知道了,好嘞。”
这边老陈都吓懵了,也没耽搁,把电话直接打给吴迪了:“喂,吴迪呀,这事拉倒得了。”
“不是,哥,加代怎么的了?”
“还怎么的了,抓全面儿的,上边儿很有人脉,你知道吗?”
“抓全面儿的?”
“多余话我一句都不能跟你说了,知道吗?我还蒙在鼓里呢,我真说派几个阿Sir我到那给人抓回来,那我就废了,整不好我就没影子了,皮都得给我扒下来,你这一天就好好做生意,你惹人家干啥呀?”
“陈局,那我这白砸了?”
“不白砸,那你不惹人家能砸你吗?你不还惹人家了吗?”
“是,是惹了。”
“那不就得了吗,以后,你低调点,是不是,该低头低头,该低脑袋低脑袋,别成天抬个脑袋瞅那个瞅这个的,我就烦你这样。”
“以后你注意点,你知道人家跟四九城二处处长,包括七处处长,知道人什么关系吗?”
“真说四九城人过来来抓你,我都管不了你知不知道?”
“那四九城大于一切,地方能管了吗?以后千万注意,你做买卖你就好好做,就你认识那两个人什么这个李建起呀,张宝林怎么好使啊?”
“还要跟人磕啊?就他们几个随便儿一个到我跟前儿都嘚瑟,知不知道,以后千万注意,完了之后自个儿看着办吧,善后处理一定要处理好,别再等人儿找你。”
“行,我知道了。”
人家老陈说的没毛病,你真说他叮当给人抓回来,你这事儿就大了。
这边儿李建起搁旁边儿都听着呢:“不是,谁在电话儿里提我了,谁提我了?”
“市局陈局,咋的?”
“那不咋的,那个没事。”
“林哥,起哥,你俩走吧,这个事你俩也帮不上忙了,大晚上的你俩回去吧。”
“确实,谁也不敢说再砸人家店去,等说他们一走,吴迪搁这寻思一寻思,吴迪确实够个手子,能屈能伸,我确实整不过你,搁这寻思一寻思,打电话:“喂,辉哥,我是吴迪。”
“老弟呀,这一大早上的,给哥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儿啊?”
“辉哥,我能给你打听个人儿吗?”
“谁呀?四九城的?”
“四九城的,叫加代。”
“加代呀,那是我一个好哥哥呀,那相当好了。”
“是吗?你看我这都不知道,我跟那个加代发生点误会,给我这个店砸了。”
“你店儿砸了?哪个店儿?”
“石家庄那个呗,名城夜总会。”
“我CALL,砸啥样啊?”
“里边砸的没有下脚地方了,我重新装修的话得个百十来个,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加代那边说还得找我,哥,你看以我们的关系,能不能给我打个招呼,我知道错了,我服软了,以后再不敢了,以后有机会,如果说代哥到石家庄了,我当面给赔礼道个歉。”
“老弟呀,这么的,我给你打电话儿,我试一试,代哥给面子了,怎么都行,实在说要是不给面子的话,你可别怪哥。”
“哥,我知道,这个事麻烦你了。”
“没事儿,我给加代打个电话儿,你等我信儿吧。”
“行行行,那好嘞,哥。”
这边儿代哥他们已经到北京了,所有的兄弟基本上全散了,代哥都回到保利大厦了。
这边把打电话直接给打回来了,代哥啪的一接:“喂,哪位啊?”
“代哥,我是覃辉。”
“老弟啊,怎么的了?”
“哥,有时间没?”
“什么意思?”
“你这老长时间没来天上人间了,是不是,一会儿说你看有时间你过来,咱俩喝点,老弟陪你喝点。”
“你是不是有事啊?”
“啥事没有,哥,我就是想你了。”
“有事赶紧说啊,你要不说我挂了。”
“不是,哥,你看我请你过来,咱俩当面说。”
“在电话里说。”
“哥,那个吴迪给我打电话了。”
“咋说的?”
“他说知道错了,服软了,代哥,你别跟他一样的,但是代哥,覃辉在你面前指定是没面子,我也说不起那话,我给代哥也没做过什么,代哥,但是说这小子跟我是哥们儿,是朋友,实在不行我把他找来,当面儿给你道歉,给你服软儿,实在不行的话,这小子有钱,不行给你赔点儿,代哥,放他一马啊,别跟他一样儿的。”
“你俩是朋友啊?”
“朋友。”
“关系怎么样啊?”
“关系,代哥,指定是没咱俩好。”
“那行,那你告诉他一声,以后在石家庄低调点,把脑袋往下低一低,别瞅谁都不服,这个月呢,我没有时间,完了等下个月的,过了年的,哪天我心情好了,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给我服软儿道个歉。”
“行,哥,我告他一声儿。”
“你告诉他,整个四九城除了你覃辉给我打电话,谁打电话都没有面子,你告诉他。”
“代哥,你看这…”
“行了,告诉他一声,好嘞,扒拉一撂下电话。”
那你看代哥人家做事够不够用啊,让你去找那个面子去,人家覃辉儿也会说:“代哥,没有我跟代哥关系好。”
代哥反过来,四九城只有你覃辉儿打电话有面子,谁打电话儿都没面子。
那你看为什么说代哥仁义,那体现现在哪儿,我既把面子给你覃辉儿了,你覃辉儿反来,吴迪得欠着你的人情儿,还得惧怕着加代这个能量和这个实力,是不是?
这边儿人家覃辉儿特意告诉吴迪了,这边电话一打:“吴迪呀,人家代哥说了,整个四九城,只有我打电话说有这个面子,其他人打电话谁都不好使。”
“辉哥,我信,我绝对信,以后你看老弟怎么做。”
“行了,我跟加代打好招呼了,指定是不能找你了,不能难为你了,等过了年的,代哥哪天心情好了,我给他找过来,我给你打电话,你当面给服个软,道个歉,兴许跟代哥能成为一个哥们儿,成为一个朋友。代哥这人,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他就不带提的了。”
“行,我知道了辉哥。”
你看看这事儿办的两全其美,那代哥这事儿办的还怎么的呀,社会人要的就是一个面子。
这边儿吴迪把这个名城夜总会整个儿的全部重新装修,屋里的沙发呀,座椅呀,整个全新换的,花了差不多点儿个万。
但是整个儿这一条街所有的夜总会,歌厅都瞅在眼里,没有一个事事的,吴迪怎么怎么的,不行,让人来多号人家店儿给砸了,面子没找回来,没有一个这么说的。
为啥呢?
来二三百号人砸你一个店儿,如果不是吴迪,换是你的话,可能个人儿就给你砸服了的,对不对?你有人那两下子吗?你有啥资格说人家。
你别说这些人砸吴迪,你就是砸代哥,二三百号人上这个朝阳,你砸代哥赌场去,那代哥也受不了啊,直接给你砸废了,砸砸直溜儿的,砸板整儿的,你有啥招儿啊?
反过来吴迪也一样儿,是不是,人家够不够大哥?够大哥。
这个事儿多了我们就不聊了,咱们就讲到这儿,下集故事我们江湖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