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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与少年将军成婚当晚,我哭昏过去几次。
花房、浴池,戏台......将军府里别致的地方,他都没放过。
我哭得眼睛都肿了,他却始终缠着我不肯罢休。
浓情蜜意过后,他的剑横在了我脖子上,声音染着醉意:“流云,我最爱你,也最恨你!”
我默默不语,我知道他恨我。
十岁那年,他把婚书藏进我的绣鞋,笑着说:“等你及笄,我陆渊定八抬大轿来娶。”
可后来,言官父亲,一封死谏送到皇上那,陆家蒙冤削爵,全族流放。
兴盛了百年的世家大族,一百多口人,三千里流放路,活下来的只有陆渊一人。
陆渊恨沈家,恨我爹,连带着恨我。
可他不知道,父亲死谏那夜,为了拦住父亲,我吞下了整瓶鹤顶红,得救后身体大不如从前,命不久矣。
我抚着陆渊清冷的眉眼,心里默念:“陆渊,等处理好我娘的身后事,我就自尽,替父亲给陆家全族谢罪。”
......
陆渊凯旋归来那天,京城万人空巷。
雪下的很大,即便如此,也挡不住百姓的热情。
我挤在人群里,想要回头,却被人流挤到了最前面。
陆渊冰冷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定格在了我身上。
我羞愧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如今沈家落魄,我的锦绣罗裙早已变成打满补丁的旧衣裳,我知道自己如今有多狼狈。
父亲被人弹劾下狱,不堪受辱当场自尽,母亲听闻后吐血晕厥,卧病不起。
我再也不是当初光风霁月的京城贵女了,不过是罪臣之女。
可陆渊鲜衣怒马,铁甲染血,击退匈奴救驾有功,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我再也配不上他了。
五年前我也是站在城门口,看着他戴着沉重的镣铐,一步步走向边疆的荒原。
我一路哭着随行百里,可只换来陆渊满眼的恨意。
“沈流云,我恨沈家,我但愿从未认识你。”
彼时,他眼里满是恨意。
他翻身下马朝我快步走来,周围百姓纷纷让道。
“流云。好久不见。”陆渊声音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听到他的声音,我说不出话,强忍着泪水。
抬头望向他,才发现一道触目惊心伤疤从他的额头贯穿到脸,狰狞可怖,这应该是他打仗的时候受的伤。
纵使伤疤覆面,依旧难掩他的猎猎英姿。
这些年,为了重回京城,洗刷冤屈,他受苦了。
陆渊盯着我,忽然伸手挑起我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怎么,堂堂的言官之女话都不会说了?需要本将军教你吗?你爹当年在朝堂上口若悬河,如今他的女儿竟然成了哑巴了?”
我挣脱开了他,摸了摸快被捏碎的下巴,“陆将军,对不起。”
“对不起?”陆渊冷笑,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当年你爹非要死谏皇上,害我陆家一百多口人全部流放。
如今活下来的只剩我一人,你让我如何接受你的道歉?”
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我无言反驳,知道他会恨我,我也恨自己。
恨自己没能拦住爹爹,让陆渊家破人亡。
他凑近我耳畔,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你以为你欠我的仅凭一句对不起就能还清?这还不够,我要你加倍奉还。”
我浑身发抖,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陆渊丝毫不怜香惜玉,粗暴拽着我就往前走,踉踉跄跄的我,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
<br>第2章 2
周围的百姓看我像看个笑话一般,此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我和陆渊的关系了。
京城的长舌妇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不是沈大人的女儿吗?”
“还沈大人呢,她爹都成了罪臣了,风水轮流转,她爹害了陆将军全家,如今轮到他们自己了。”
“活该呗,两家是世交,还能出这样的事情。要我的话,杀了他们全家也不为过。”
听到这话,陆渊身形一顿,我没站稳直接撞到了他身上,鼻血直流。
“诸位说的对。”
话音未落,他一把扯下了送我的定情玉簪,随手一扔,玉簪碎了一地。
顿时长发散落,遮住了我的脸。他随意折断了我娘送我的发簪,往旁边随手一抛。
他扯起我的头发,让我面向众人,倍感羞辱的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
“贱人!”
一个老妇朝我冲过来,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
我闭上眼,不愿面对这一切,可陆渊任由更多的人对我辱骂、殴打。
有人朝我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甚至还有人朝我泼了一盆黑狗血说是要除晦气。
陆渊松开了我,冷眼旁观一切。
我躺在地上蜷缩了起来,想要努力避免更多的殴打。
可他们见我这幅样子更兴奋了,更多的人加入了替陆渊出气的行列。
剧烈的疼痛传来,我却不敢出声。
恍惚间,我仿佛听见了父亲在狱中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流云,活下去!”
我闭上眼,苦苦承受这一切。
陆渊冷眼旁观一切,直到血淌下我眉梢,他才将我扯进怀中。
“少时我承诺过会娶你,如今这承诺还作数,我要把你留在身边赎罪。”
没过多久,皇帝赐婚我与陆渊。
我以为陆渊就此放过我了,可我没想到他对我的恨意远远不止于此。
陛下亲自赐的婚,无人敢违抗,我亦是如此。
卧病不起的母亲并不知道我几天前的遭遇,还以为陆渊不计前嫌履行了儿时就与我定下的婚约,还嘱咐我要侍奉好他,不必再为自己担忧。
很快就到了成婚那天,母亲病重无法出席,我一人只身奔赴将军府。
丫鬟像是要给陆渊出气一般,给我梳头时用了很大的力气,头皮上血珠顿时渗了出来。
婆子不顾我疼痛,穿耳环时生穿进去,耳朵不停滴血。
陆渊见我垂泪,狠狠训斥了丫鬟婆子一顿,让人把他们拖出去一顿鞭笞。
“以后她是将军府唯一的主母,你们再欺负她,杀无赦。”
“恭喜陆将军大婚,皇上听闻喜事,还特地送来了贺礼,还望陆将军收下,莫要辜负了皇上的情谊。“
那日替皇上赐婚的太监来了将军府,我抬眼望去,陆渊正站在门口跟他交谈。
他发现了我探究的目光,随后与太监寒暄几句就朝我大步走来。
“走吧,我的夫人。以后你会是将军府唯一的当家主母。”
陆渊语气冰冷,用力地抓住我手腕朝前厅走去。
“陆将军,妾身这厢有礼了。“娇俏好听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见一个明媚动人的女子,她烈焰红唇,媚眼如丝,风情万种,是多数男人会喜欢的类型,就连我都忍不住看了她几眼。
“苏姑娘,你怎么来了?”陆渊问道,眼里闪烁着别样的情愫。
那女子笑意盈盈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我便是皇上赐给陆将军的新婚礼。
苏静静不求侧室之位,陆将军让我做个姨娘就好。”
“这就是陆将军向陛下求取的新娘?罪臣之女的身份,陆将军父母在天之灵,会容忍她进门吗?“
<br>第3章 3
苏静静的话让我一阵恶心,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陆渊拧了眉头,一掌挥在苏静静面上:“谁也不准再提过往,日后沈流云与沈家再无瓜葛。”
陆渊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对苏静静说:“多谢圣上的美意。没想到北疆一别,我与你还能再见面。做姨娘会不会委屈了你?”
苏静静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柔声道:“我不过是一介逃难的流民女儿,身份卑微,幸得被将军救起才得以存活。做姨娘还是高攀了将军呢。比起姐姐,身份清白点罢了。”
“举手之劳罢了。”
陆渊似乎很受用她的话,头一次在我面前笑得很开心。
“将军!不好了!我有急事要说!”
就在此时陆渊的副手刘念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陆渊被他打断了话,十分不悦,“有何事让你如此慌慌张张?”
刘念话到嘴边,吞吞吐吐,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
“沈姑娘的母亲......她......“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抓住了刘念的袖子,问:“我母亲怎么了?”
刘念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了真相:“沈府莫名其妙走水,我去的时候已经成了灰烬,沈姑娘的母亲已经驾鹤西去了。”
我顿时感觉两眼一黑,天旋地转,差点跌倒在地,喃喃自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绝对是有人要害母亲!”
“母亲!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我失声痛哭。
“这不是正好吗?从此你再无后顾之忧。”
陆渊听到这消息,依旧是冰冷的表情,说出的话也如同冰窖般。
我不明白怎么会有陆渊这么狠心的人,说出的话毫无人性可言。
“够了。哭够了没有。你很吵。”
丧母之痛让我无法停止哭泣,陆渊却嫌弃我在大喜的日子里这样很晦气,我爬了起来拉住他的手,哀求道:“陆渊,求你让我回沈府见见母亲最后一面,可好?”
他冷笑一声,“回家?你现在的家就是这里,都烧成灰烬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我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直至额头鲜血直流,继续哀求道:“求你,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苏静静也在一旁插话,“沈姑娘,别不识好歹。将军说了,从今以后,你与沈家再无瓜葛。你只是将军府的主母,不再是沈家女,劝你忘了你的身份!“
“你怎么能这样......”
“这就是你应得的,我当年承受的痛苦比你还要多。”他冷冷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婚礼照常进行,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取消,陆渊与宾客们推杯换盏,直到很晚才回了新房。
我与苏静静同一天进门,他免除了她所有的礼仪,无需向我敬茶,也无需向我请安。
甚至在洞房花烛夜这天,他让我顶着红盖头跪在新房门外,冰冷的地板跪的我膝盖生疼,若是我姿势不对,还有丫鬟轮流来提醒纠正。
“沈流云,你作为将军府的主母,不可善妒。静静所有的要求你要满足,才能体现你的大度。今日你便等在门外吧!”
陆渊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词严厉色。
透过闪烁的烛光,我看见了二人相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屋内时不时传来低吟声和娇笑声,可真所谓是干柴烈火。
我本对陆渊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却也在这里彻底湮灭了。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房门终于打开了。
苏静静衣衫不整地走出来,故意撞了我一下,我看见她身上还有许多暧昧的痕迹,更是让我心头刺痛。
<br>第4章 4
苏静静装作柔弱,“姐姐,将军只是对我宠爱有加。男女之事,人之常情,你何必要故意来撞我呢?”
陆渊冷冷地看着我:“给静静跪下道歉,现在。”
我不敢忤逆他,生怕又换来什么惩罚,浑身颤抖着缓缓跪地。
“苏姨娘,抱歉。”
苏静静得意地笑了:“这次就算了,下次还请姐姐记住了。”
随后苏姨娘跟着丫鬟回了自己的厢房休息,也没有来对我冷嘲热讽。
而我依旧长跪不起,陆渊也没有丝毫让我起来的意思,只是啊,我的泪流啊流好像快流干了。
就在此时一身酒气的陆渊突然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我强行拉进了房门,还吩咐刘念让所有人都不准来打扰。
“沈流云,你给我喝!我们的交杯酒还没喝呢!”
他拿起桌子上的合欢酒往我嘴里使劲灌,我呛得直咳嗽,酒水顺着下巴流下来。
见我不喝,他一股脑全喝了,陆渊的眼神逐渐迷离。
开始粗暴地扯我的衣服,我挣扎着想逃。
“别动!”他一把抱住我的身体,不让我挣扎。
我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心里发慌,觉得自己又要接受惩罚了。
“陆渊,你清醒点,你清楚你在干什么么?.”
他不管不顾,把我强行按在床上,撕扯着我的衣物,直至全都剥落干净。
我挣扎着哭喊:“求求你,不要......”
我对他有爱,但也不想被这样侮辱。
他却充耳不闻,强行亲吻我。
我哭昏过去几次。
花房、浴池,戏台......府里别致的地方,他都没放过。
我哭得眼睛都肿了,他却始终缠着我不肯罢休。
浓情蜜意过后,他的剑横在了我脖子上,声音染着醉意:“流云,我最爱你,也最恨你!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我如何对得起父母!”
我默默不语,我知道他恨我。
我抚着陆渊清冷的眉眼,心里默念:“陆渊,等处理好我娘的身后事,我就自尽,替父亲给陆家全族谢罪。”
隔天,我买了三尺白布,亲自为自己做寿衣。
“都说女穿白,一身俏,我希望死的时候,陆渊能再爱我一次。”
沈府的火势太大,母亲被烧得尸骨无存。
我偷偷去过沈府几次,却都没找到母亲尸骨,最后捡了把焦土,缝进了自己的寿衣衣袖里。
陆渊见状,气得撕了我的寿衣:“人都烧成土了,你还做寿衣做什么!”
我没告诉他,这不是给娘做的寿衣,是给我自己做的。
陆渊对于昨天发生的事闭口不提,依旧对我冷淡,简单洗漱后就去上朝了。
寿衣做好那日 ,我忽然呕吐不止,食之无味,悄悄去找了大夫才发现我腹中已有胎儿,向来是陆渊醉酒那一次有的。
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孩子,是我和陆渊爱情的结晶,可他却不相信。
这一个多月苏静静没少趁陆渊不在的时候为难我,但我也没去告状,毕竟陆渊根本不会相信我。
这次更是让她找到了机会,她指着我破口大骂:“那日我分明看见一个野男人从你房中出来,你为何还要狡辩?欺负将军醉酒,你就可以如此孟浪?”
大抵是她妒忌,她与陆渊夜夜笙歌,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而我我自始至终都只被陆渊碰过一次,一下子就怀了。
只要想想都知道将军府戒备森严,外男如何能入府?
苏姨娘不过是想把我拉下马,怕我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博得宠爱罢了。
“去祠堂跪着!”陆渊冷冷地说,丝毫不打算听我的解释,坚信了苏静静对我的污蔑。
<br>第5章 5
我不再辩解,于是颤抖着站起身,一个人慢步挪向了祠堂。
虔诚地跪在牌位前,我抬头望着那两个冰冷的名字——陆渊的父母。
他们在天之灵,会相信我吗?
我猜不会,曾经我们是关系极好的世交,如今都家破人亡,他们应该巴不得撕烂我。
怀了孕的我身子更加容易疲劳,没过多久我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突然,一阵香风飘过,是苏静静,只有她才会喜欢用呛人的香膏捯饬自己。
她大摇大摆走到我面前,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她俯视着我。
“你想的没错。”她轻蔑一笑,“我知道这孩子是将军的,但他不能出生。因为你不配。罪臣之女怎么能生下战功赫赫将军的孩子呢?我都替你孩子害臊。”
我无视了她,并不想与她有任何的争吵。
心里却翻江倒海。
苏静静让手下抓住了我,强制给我灌下了凉药。
我苦苦挣扎,却于事无补:“苏静静,你就不怕将军知道了?”
“呵呵,将军会让你生下带有沈家血脉的孩子么?”
一阵剧痛袭来。我捂住肚子,冷汗直冒,脸色瞬间苍白,蜷缩在地上,痛得说不出话。
我意识到了这是小产的征兆,血从我大腿双侧流了出来,我的孩子,没了......
苏静静看着我这幅痛苦样子觉得颇为好笑,她蹲下身,凑到我耳边。
“你知道吗?陆渊在北疆流放的时候生了很重的病,需要心爱之人的心头血才可缓解。他宁愿自己忍着病痛,也舍不得伤害你......”
“他下不了手,那就由我代劳吧。”
我惊恐地看着她抽出了一把匕首。
“别怕,只需要一点点,你不会死的。”
她轻声低语,娇俏美人此时宛如索命的恶鬼。
刀尖划过我的胸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苏静静小心翼翼地用碗接着,直至接了半碗才停止。
“姐姐,多谢了。”她笑着说,“我会和将军好好过日子的。”
我躺在血泊中,意识渐渐模糊。
我慢慢穿好亲手缝制的寿衣,捡起地上的刀,朝着胸口一刺。
“渊哥哥,我父亲对不起你,沈家对不起你,我替沈家谢罪,从此你我情死爱消......”
最后一眼,陆渊破门而入,一脚踹开苏静静,他神情悲痛,抱起我不住哭喊。
“传府医,快传府医......”
<br>第6章 6
陆渊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动。
我想伸手去抓他,却抓了个空。
“渊哥哥......”我十分虚弱地呼唤。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转转醒了过来。
四周一片漆黑,腐臭味扑鼻而来。我挣扎着坐起身,摸索着周围。看见冰冷的泥土,枯枝败叶,还有成堆的尸体叠在一块。
这是...乱葬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处境。
原来刚才都是一场梦,陆渊没有来救我。
如果他知道我今日的遭遇,又会赶来救我么!
苏静静把我当成死人,扔到这里来了?
远处传来野狗的嚎叫,还有蛇虫鼠蚁触摸的声音,我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此刻我仿佛看到了父母的身影。
“父亲母亲......”我呢喃着。
他们朝我伸出手,却又消失不见。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想追随他们。却被杂草绊倒,摔进泥坑里。泥水呛进喉咙,我剧烈咳嗽。,整个人绝望到了极点。
我望着漆黑的夜空,心如死灰。这就是我的结局吗?孤独地死在这荒郊野外?无人知晓,无人在意。
我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却在即将又要昏迷的时候被一个人抱起来......
陆渊,是你来了吗?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内,身上的脏乱的衣服早已被换掉,甚至有些伤都被治了个七七八八。
“姑娘你醒了。”
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衣,生的也算俊俏,举手投足之间还有一丝贵气。
他对我似乎十分关心,但我却很警惕,在陆渊身边待久了,我不会信任何来历不明的人。
白衣男子见我有疑虑,笑着说:“姑娘别怕,我是救你的人,身上的衣服在下拜托了村里婶娘替你换的。”
“喝了这碗药,能保命。姑娘刚小产,又遭歹人挖心,身体虚弱的很。我差一点就没把姑娘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我听后不再犹豫,端过他递来的汤药一饮而尽,药汁入喉,虽然极其苦,但良药苦口,还让我浑身暖洋洋的。
男子又拿出几样药材,替我处理伤口。他动作轻柔,十分仔细。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也好奇起了他的身份。
什么样的人会在乱葬岗发现我,还救下了我一个人来历不明的女子?
我忍不住问:“敢问公子姓甚名谁?”
白衣男子回答道:“慕景。”
我有些恍惚,感觉这名字很耳熟,当今皇帝似乎也姓慕?难道......
这时,茅草屋外竟然传来马蹄声。慕景神色一凛,迅速将我藏在茅草屋后面的一处土坡下。
“别出声。”他低声吩咐我。我屏住呼吸,听着马蹄声渐近。来的人是陆渊。
我听到他怒气冲冲的声音: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凭什么她敢死?沈流云,我让你死了吗?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他的手下四散开来,到处搜寻,什么都翻了一个底朝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