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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隔壁的人结局(住在隔壁的人结局是什么意思)

fudankw2周前 (08-24)文章知识3
九本男女主暧昧拉扯,超上头古言,三刷不腻很过瘾,作者太会写了

我叫林秀英,今年已经六十岁了。在我们这个年纪,很多老姐妹都嘲笑我"活成了一棵老松树",倔强地站在山坡上,风吹雨打也不愿靠边。

其实哪里是我倔强,只不过命运安排如此。前些日子,我终于下了决心,和隔壁的老王搭伙过日子,才发现人老了,相伴的生活确实比一个人过要好得多。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出生在东北一个小县城的普通工人家庭。父亲林建国在铁路局工作,是一名普通的工人,母亲李淑芳在纺织厂做工。

那时候的生活虽然简朴,但也算安稳。我家住在铁路单位分的家属楼里,一进门就是一间不大的厅堂,右侧是一个小厨房,左边是两间卧室。

我和妹妹睡一间,父母睡一间。那时候的冬天特别冷,屋子里生着煤炉子,炉火通红,窗户上结着厚厚的冰花。

我和妹妹常常用手指在冰花上划出小房子、小人儿,然后趴在窗边看冰花慢慢融化,露出外面白茫茫的世界。冰花融化的地方,会先出现一个小洞,透进一点外面的光亮。

那时候的居民楼走廊上总有一股混合着煤烟和各家炖菜的味道。邻居们时常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刚出锅的饺子或者刚蒸好的玉米面馒头,说是做多了,分给我们尝尝。

我清楚地记得,每到冬天,母亲都会把我和妹妹的棉裤拆洗重新缝,旧的地方放在里面,新的布料缝在外面。母亲的针线活很好,缝好的棉裤看不出新旧,穿在身上又暖和又好看。

那时候的我,心里装着许多梦。我想考上大学,想成为一名教师,站在讲台上教孩子们认字读书。

我的成绩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老师们都说我有出息。我们那个年代,能上大学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全校只有几个人能考上。

每天晚上,我都会点着煤油灯学习到很晚。小小的灯光下,我伏案疾书,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大学校园的模样。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我高二那年,父亲在一次工作中不慎伤了腿,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落下了终身残疾。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父亲和工友们一起清理铁轨上的积雪。一辆货车突然驶来,紧急刹车时,车轮与铁轨摩擦产生的铁屑飞溅,深深地扎进了父亲的左腿。

那时的医疗条件有限,父亲的腿落下了病根,冬天疼得厉害,常常夜里痛醒。听着父亲压抑的呻吟声,我常常在被窝里偷偷抹泪。

家里的担子一下子落到了母亲身上。母亲平日里就身体不好,为了多挣些钱,不仅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还在家里接些手工活。

那时候,母亲常接一些纽扣加工的活计。一袋袋的纽扣材料堆在屋子角落,母亲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颗一颗地穿线,组装,打磨。她的手指总是被线勒出深深的印痕,有时还会被缝纫针扎破。

看着母亲日渐消瘦的背影,我心里酸楚不已。母亲的头发在那一年似乎一夜之间添了许多银丝。她的肩膀变得更加单薄,却依然挺直着身子,从不在我们面前流露出一丝疲惫。

那年春天,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放弃高考,去顶替母亲的工作。工厂有政策,工人的子女可以顶替父母的岗位,这样母亲就可以提前退休,在家照顾父亲。

"秀英,你这是干啥?你成绩这么好,怎么能不考大学呢?"母亲知道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握着我的手,手指粗糙得像是树皮。

"妈,咱家现在这样,我上大学要花多少钱啊?再说了,您身体不好,我去厂里干活,您在家照顾爸和妹妹,这不是正好吗?"我强忍着泪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需要放弃所有的梦想,告别那些可能的未来。但看着父亲痛苦的表情和母亲疲惫的面容,我知道这是我必须做出的选择。

就这样,十八岁的我放弃了读书的梦想,穿上了工作服,成了纺织厂里年龄最小的女工。那时的纺织厂机器轰鸣,棉絮纷飞,车间里总是闷热潮湿。

我被分配到了细纱车间。车间里排列着一排排高大的纺纱机,每台机器上都有数百个纱锭高速旋转。我的工作是负责巡视这些纱锭,发现断纱就要及时接上。

我每天要站十几个小时,手指被纱线磨得生疼。最初的日子很难熬,常常下班回家,偷偷躲在被窝里流泪。但我从不在家人面前表露出一丝不满,而是总是笑着说:"厂里挺好的,大家都照顾我。"

工厂的师傅们对我这个年轻人确实很照顾。刘师傅是车间里的老工人,五十多岁了,手上的活特别麻利。她知道我是为了家庭才来工厂,就特意多教我一些技巧。

"秀英啊,接纱要快,手指要灵活。你看,这样捻,这样接,动作要轻快,不能拖沓。"刘师傅一边说一边示范,粗糙的手指在纱线间飞舞,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我认真学习,加班加点练习,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半年后,我已经能独立操作一组纱锭,工作效率在新工人中名列前茅。车间主任还在厂里的表彰会上表扬了我,说我虽然年轻,但工作认真负责,学习能力强。

回到家里,我把表彰会的喜讯告诉了父母,看着他们欣慰的笑容,我心里甜滋滋的。虽然没能上大学,但能为家里减轻负担,也算是没有辜负这十几年的读书时光。

七十年代末,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中国大地。我们厂里的条件也逐渐改善,工资也有所提高。厂里引进了一批新设备,车间的通风条件改善了,工人们的工作环境也好了很多。

我二十五岁那年,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同厂的男青年,名叫张明辉。他比我大两岁,是车间的机修工,为人老实本分,手艺也好。

张明辉身材高大,脸上总是带着憨厚的笑容。他的技术在厂里很出名,大家都说他有"一双巧手",无论多复杂的机器故障,到了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

我们的相识很简单。一天,我负责的纺纱机突然出了故障,机器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急忙停下机器,通知了维修班。不一会儿,张明辉就提着工具箱来了。

"哪里坏了?"他问我,声音低沉却温和。

"这边,齿轮好像卡住了。"我指给他看。

他二话不说,开始仔细检查机器。那天,他用了不到半小时就修好了机器,让我可以继续工作。临走前,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下次机器有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解彼此。张明辉是个话不多的人,但心思细腻。他知道我家的情况,知道我为什么放弃学业来工厂。有时候下班后,他会骑车送我回家,路上会给我讲一些机器的工作原理,或者厂里的趣事。

我们处了半年,眼看就要谈婚论嫁了,却发生了一件事情。我妹妹林秀芳高中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县电影院工作。那年她刚满二十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活泼开朗,深受单位同事喜爱。

妹妹长得比我好看,皮肤白皙,眼睛大而有神,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她在电影院负责售票工作,因为长相甜美,说话声音好听,很受观众欢迎。

不料,她在一次放映电影时不慎从楼梯上摔下,伤了脊椎。那天晚上,我正在家里准备第二天的工作餐,突然接到电影院同事的电话,说妹妹出了事故,已经送到了县医院。

我扔下手中的活计,顾不上换衣服就往医院跑。到了医院,看到妹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医生说她的脊椎受了重伤,需要长期治疗和休养。

医生说她以后可能都要坐轮椅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击碎了我们全家的希望。父亲的腿伤本就没有完全好,母亲的身体又一直不好,家里再添一个需要照顾的人,日子一下子变得艰难起来。

我和张明辉的婚事也因此一拖再拖。开始他还经常来家里看望我和妹妹,带些水果和营养品。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来访越来越少。

他耐心地等了一年,最终在家人的催促下,选择了另一个姑娘。我不怪他,在那个年代,谁家都不容易。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涉及到两个家庭的未来。

他最后一次来我家,是来告诉我他要结婚的消息。他站在我家门口,低着头,手里拿着两盒喜糖。

"秀英,我......"他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既愧疚又无奈。

"明辉,我明白的。你不用说了,祝你幸福。"我接过喜糖,强忍着泪水微笑着说。

那天晚上,我趴在枕头上哭了很久。不是恨张明辉的离开,而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我能有更多的钱,如果我能找到更好的医生,如果我能为妹妹创造更好的条件,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三十岁那年,我已经成了车间的老工人。那时的纺织厂开始引进新设备,效率提高了,我们的工作也轻松了许多。我被提拔为班组长,负责管理一个小组的工作。

工资提高了,生活条件也好了一些。我买了一台缝纫机,晚上回家后,常常做些简单的衣物,既给家里人穿,也接一些外面的活儿贴补家用。

我依然每天往返于厂里和家之间,照顾着父亲和妹妹。母亲因为长期操劳,身体越发不好,经常卧床不起。我接过了家里所有的担子。

"秀英啊,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呢?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家啊。"母亲常常这样对我说,眼里满是愧疚。她躺在床上,瘦弱的身体几乎陷进了被子里。

"妈,您别担心,我这不挺好的吗?厂里有工作,家里有您们,我什么都不缺。"我总是这样回答,其实心里明白,自己的青春已经慢慢流逝。

每当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心里也会泛起一丝涟漪。我想象着那些灯火背后是怎样的家庭,有没有像我一样的人,为了家人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和未来。

八十年代中期,父亲的病情加重,最终离开了我们。那一年,我三十八岁,母亲六十五岁,妹妹三十三岁。失去父亲的打击让我们一家人很长时间都沉浸在悲痛中。

父亲走得很平静,那天晚上,他突然叫我到床前,握着我的手说:"秀英啊,爸对不起你,耽误了你这么多年。"我拼命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爸,您别这么说,我没觉得自己被耽误了。能照顾您和妈,我很幸福。"我握紧父亲的手,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

父亲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但又不得不强装坚强,因为还有母亲和妹妹需要我的照顾。

我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能给母亲和妹妹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那几年,我几乎没有休息过一天,工作日在厂里上班,休息日就在家附近的市场摆个小摊,卖一些自己做的手工艺品。

九十年代初,国企改革的浪潮席卷全国。我们厂效益不好,开始实行下岗分流政策。很多老工人被迫离开工厂,去社会上另谋生路。

我主动申请了下岗,拿了一笔不多的补偿金。那时候,很多下岗工人都选择自谋出路,有的开小店,有的做小生意。我考虑再三,决定在家门口的小区里开了一个小卖部。

小卖部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但五花八门的东西一应俱全,从日用品到零食饮料,再到简单的文具和小玩具。我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整理货品,准备开门营业。

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我几乎整天都守在那里。小区里的人都认识我,都喜欢来我这里买东西,不仅因为价格公道,更因为我总是笑脸相迎,记得每个人的喜好。

"秀英姐,给我来包那个牌子的香烟。"小区里的李大爷是我的常客,每天都来买同一个牌子的香烟。

"好嘞,上次你买的那种是吧?我给你留着呢。"我早就把他喜欢的牌子备好了,就放在柜台下面随手可及的地方。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我的小卖部里上演。虽然辛苦,但看着账本上逐渐增加的数字,我心里还是有些欣慰。至少,我能够独自支撑起这个家,不让母亲和妹妹过得太辛苦。

小卖部的生意逐渐稳定下来,我开始有了一些固定的顾客。有的是小区里的老人,有的是附近学校的学生,还有一些是周围单位的上班族。

我了解每个顾客的习惯和需求,尽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学生喜欢的零食,我会多进一些;老人常买的日用品,我会放在显眼的位置;上班族需要的快餐食品,我也会适时补充。

年,母亲因病去世,享年八十岁。送走母亲后,我的生活就只剩下照顾妹妹和经营小卖部。

母亲走的那天,窗外下着蒙蒙细雨。她握着我的手,声音微弱却坚定:"秀英,你这辈子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妈走后,你要学着为自己活一活。"

我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知道母亲担心什么,但我不知道如何为自己而活。三十多年来,我的生活中心一直是家人,从未考虑过自己的需求和愿望。

妹妹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手脚还算灵活,能帮我做些简单的家务。我们姐妹俩相依为命,日子虽然简单,但也算平静。

妹妹很懂事,从不抱怨自己的命运。她常常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她喜欢看书,喜欢听音乐,还学会了用毛线钩织一些小物件。

"姐,你看我今天钩的这个小花篮,好看吗?"妹妹举起她的作品,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

"好看,真好看!妹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由衷地赞美道。看到妹妹能找到自己的乐趣,我心里也感到欣慰。

年,妹妹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离开了人世。那一年,我五十岁,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孤独。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好早餐,叫妹妹起床。可是敲了半天门,里面没有回应。我推开门,看到妹妹歪倒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嘴角有一丝血迹。

我慌忙拨打了,但是当救护车到来时,妹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医生说她是突发脑溢血,走得很快,没有受太多痛苦。

这个解释并没有减轻我的悲痛。送走妹妹后,我关了小卖部,用积蓄在小区里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洁,窗明几净。

我常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孩子们嬉戏,老人们散步,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家长里短,似乎与我无关。

退休后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每天早起煮一锅粥,切一盘小菜,然后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公园里有很多和我年纪相仿的老人,有的打太极,有的跳广场舞,有的下象棋。我常常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他们,但从不参与。

不是我不想,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融入。几十年来,我习惯了独处,习惯了默默付出,却忘了如何为自己而活。有时候,我会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心里充满了愧疚。

去年冬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住在隔壁单元的老王。他是个退休的中学老师,比我大两岁,老伴几年前因病去世,儿女都在外地工作。

我们是在楼下的菜市场认识的,那天我正在挑选青菜,不小心被人挤了一下,差点摔倒,是老王及时扶住了我。

"您没事吧?这菜市场人太多了,您要小心点。"老王关切地问道,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教师特有的沉稳。

"没事没事,谢谢您啊。"我有些慌乱地回答,不习惯被人关心的感觉。

后来才知道,我们竟然是邻居。从那以后,我们经常在菜市场或小区里碰面,有时候会聊几句家常。

老王是个健谈的人,知识面很广,说起话来总是有条有理。他告诉我,他教了一辈子书,最喜欢的是语文课,因为可以和学生们一起感受文学的魅力。

退休后,他喜欢看书、写毛笔字,还会做一手好菜。他说,这些爱好让他的生活充实而有意义,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感到孤独。

"林阿姨,哪天有空,来我家尝尝我做的红烧肉?我那可是祖传的配方。"老王半开玩笑地邀请我。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啊。"我有些羞涩地拒绝了。其实,心里却是有些期待的。

多少年了,没有人这样热情地邀请我,也没有人愿意为我做一顿饭。但我不敢轻易答应,怕人家说闲话,更怕自己的心再次受伤。

直到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家的暖气管道突然漏水,把房子淹了。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外面下着雪,气温低至零下二十多度。

我不知所措,只好敲开了老王的门。老王正在看书,见到我慌张的样子,立即放下书,问明情况。

"林阿姨,您别着急,我这就去帮您看看。"老王二话不说,拿起工具箱就跟我去了。

那天晚上,老王忙活到凌晨才把问题解决。他找到了漏水点,暂时用胶带和防水胶封住了,第二天又帮我联系了物业和维修工。

我的房子被水泡得一片狼藉,无法住人。老王二话不说,收拾出客房让我住下。

"您先在我这住几天,等您那边收拾好了再回去。别客气,咱们都这把年纪了,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老王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

就这样,我在老王家住了一周。在这一周里,我看到了另一种生活方式。老王每天早起做早餐,然后去公园锻炼,回来后读书写字,中午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下午,他有时去老年大学上课,学习一些新知识,有时在家看电视或者和老朋友下棋。晚上,他常常邀请我一起喝茶聊天,讲述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和见闻。

他教了三十多年的书,经历了教育的各种变革,见证了一代又一代学生的成长。他说,最大的成就感不是学生们取得了多高的分数,而是他们成为了对社会有用的人。

"林阿姨,人老了就应该多活动活动,不能总闷在家里。您看我,虽然一个人,但每天都安排得满满的,哪有时间觉得孤独啊?"老王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他还教我用智能手机,教我如何在网上购物,如何使用社交软件与远方的朋友保持联系。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新鲜事物,但在老王的耐心指导下,我逐渐掌握了这些技能。

是啊,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封闭起来?难道真的要这样孤独地度过余生吗?我看着老王忙碌而充实的生活,心里也开始向往这种方式。

我的房子修好后,我搬回了自己家。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总想起在老王家的那段日子。那种有人陪伴,有人交流的感觉,是我多年来未曾体验过的。

一天傍晚,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小区的树梢上,美得令人心醉。我突然觉得生命短暂,何必要独自面对?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敲开了老王的门。他正在做午饭,厨房里飘出阵阵香气。看到是我,他笑着请我进门。

"老王,我想和您商量个事情。"我有些紧张地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林阿姨,您请说。"老王和蔼地笑着,眼角的皱纹像扇子一样展开。

"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一个人生活确实有些不便...我想...我们能不能搭伙过日子?您住您的房子,我住我的房子,但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互相有个照应..."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红了。

老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林阿姨,我正有此意呢!这样挺好,咱们互相有个照应,日子也不会太寂寞。"

他的爽快回应让我松了一口气。我们约定好,从第二天开始,一起吃早餐,然后去公园锻炼。中午和晚上的饭菜,一天我做,一天他做,这样互相也能尝尝对方的手艺。

就这样,我和老王开始了"搭伙"生活。每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公园锻炼,老王教我打太极拳,动作舒缓而有力,让我的身体逐渐变得更加灵活。

然后在他家或我家一起吃早餐。他做的早餐很有特色,有时是北方的豆浆油条,有时是南方的米粥小菜,每天都不重样。

上午各自安排活动,我喜欢在家做些手工,或者看看电视。中午一起做饭吃饭,下午有时候一起去老年大学学习,有时候去超市购物。

老年大学的课程很丰富,有书法、绘画、舞蹈、音乐等等。我和老王一起报了书法班,每周两次,学习楷书和行书。老师是个退休的美术教师,耐心细致,总是鼓励我们大胆尝试。

晚上在一起看看电视,聊聊天。老王喜欢看历史纪录片,我则喜欢看一些生活剧。我们常常一边看一边讨论,有时候因为观点不同而辩论,但从不会生气。

老王教我打太极拳,我教他织毛衣。看着他笨拙地拿着毛线和针,努力地学习基本针法,我常常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笑,别笑,我这是在认真学习!"老王假装生气,但眼睛里满是笑意。

我们一起去公园里的舞会,虽然跳得不怎么样,但很开心。公园里的音乐响起时,老王会绅士地向我伸出手:"林阿姨,请赏脸跳一支舞?"

我们的舞步并不优美,甚至有时会踩到对方的脚,但那种无拘无束的快乐,是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我们一起去旅行,看过黄山的云海,领略过西湖的温婉。站在黄山的峰顶,看着云海翻滚,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起起伏伏,但终究有了一个平静的归宿。

我们还一起去了敬老院做志愿者,帮助那些比我们更需要帮助的老人。有的老人没有子女,有的身体不好需要照顾,看到他们的处境,我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有一次,我们在敬老院遇到了一位老太太,她比我们年纪大很多,已经九十多岁了。她的子女都在国外,很少回来看她。但她并不抱怨,反而乐观开朗,还会教我们一些老式的歌谣和游戏。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是想着未来;老了以后,才知道活在当下的重要性。"她拉着我的手说,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我。是啊,人生短暂,我们不应该活在过去的遗憾或未来的担忧中,而应该珍惜当下的每一刻。

现在,我和老王已经"搭伙"一年多了。我们依然保持着各自的独立空间,但生活已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有人说我们是"老伴儿",我们也不否认。

在这个年纪,能有个人陪伴,已经是莫大的幸福。我们不求轰轰烈烈的爱情,只要平平淡淡的陪伴。

回顾自己的一生,我没有轰轰烈烈的事业,没有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甚至连一段完整的婚姻都没有。但我无怨无悔。

我守护了父母,照顾了妹妹,尽了自己的责任。现在,在生命的暮年,我终于学会了为自己而活,学会了接受别人的好意,学会了分享自己的快乐和忧伤。

昨天,老王送了我一盆兰花,说是要庆祝我们"搭伙"一周年。那兰花不是名贵的品种,但花姿清雅,香气怡人。看着那清雅的花朵,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梦想。

那时,我想成为一名教师,想把知识传递给下一代。虽然命运没有让我如愿,但现在,我和一位退休教师一起生活,听他讲述教书育人的故事,似乎也是另一种圆梦方式。

老王常说,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是必经之路。我想,他说得对。如果没有那些艰难岁月的历练,我可能不会珍惜现在的平静生活;如果没有那些孤独时光的沉淀,我可能不会如此享受现在的相伴时光。

人生啊,有时候绕了一大圈,却发现终点和起点并不遥远。我想,无论经历了怎样的风雨,只要心中还有热爱生活的火焰,就永远不会真正老去。

六十岁的我,终于明白:人这一生,到底是选择独自走完全程,还是找个人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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